元宝回神,尴尬笑:“没什……”
祝云琼将人撵回房里去歇息,至于到底发生什,他也很快就知晓。
“你当时说不是不留后吗?什时候成不娶妻?小叔叔又不是那计较人,你真留后他也不会拿你怎样,就算你不打算生孩子,那也可以娶个男妻啊,不叫他吃生子药就行,总好过个人这寂寞。”元宝说着心里忽然莫名地有些不舒服,暗骂自己有毛病,操心这个做什。
祝云琼挥开他手,冷下声音:“不用你管,你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元宝愣愣,片刻后又像小狗样贴上去,再次抱住他:“好嘛,不说就是,不要生气。”
祝云琼轻闭上眼睛,没有再接话。
当日夜里,元宝做晚奇奇怪怪梦,他梦到自己抱着什人,与他亲密地耳鬓厮磨,那人腰肢很细很软,贴在他耳边说话声音格外动人,梦里他却始终看不清楚那人样貌,直到最后,那人在他怀中抬起头,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忘他,他才终于看清楚对方模样,唇红齿白、眉清目秀,眼角含着泪,正是祝云琼。
。
那之后元宝就在王府上住下来,每日跟着祝云琼喝茶听戏办诗会玩蹴鞠,晃大半个月过去,当真是乐不思蜀。
这日午后,难得冬日天气晴好,他们在院中支开躺椅,晒着太阳喝茶闲聊,元宝随口说起昨日收到家中来信,快过年,催他赶紧回去,祝云琼原本眉飞色舞神情有片刻凝滞,嘴角笑意也淡些:“那你就走吧,也是该回去。”
元宝翻个身,忽然伸手揽住他腰,祝云琼身体僵直瞬,又缓缓放松下来:“你做什?”
元宝躺在他身后,手勾着他腰,暗想着这小王爷腰也是够细,问他:“你过年都是怎过?”
猛地睁开眼睛,下身已是片黏腻,元宝瞪着眼睛看着夜色中晃晃悠悠床顶,回忆起刚才梦中点滴,懊恼不已。
他并非不知事孩童,这样经历也不是第回,却是第次,梦中有另个人身影。
国公府中没有女主人,丫鬟都没有几个,他身边伺候直只有嬷嬷和小厮,他爹爹不许他在成婚之前就亏身子,从未给他指过人,他自己也没有过这方面念想,如今却在梦中经历那些旖旎之事,对象竟还是那个人,……那个最不应该人。
原本说好早上去郊外骑马,看到打着哈欠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走出房门元宝,祝云琼好奇问他:“你昨晚做贼去?怎这倦怠?”
元宝恍恍惚惚地看着他,面前这样明艳脸,与昨晚梦中那泫然欲泣浸染着情欲面庞,仿佛渐渐重合到块。祝云琼见他忽然盯着自己就发起呆,忍不住皱皱眉:“你到底怎?”
“除夕那日去陪姑母吃顿饭起守岁,初二再回来。”
“没?”
“没。”
“小可怜,”在京中过年可当真是热闹极,也好玩极,元宝笑着挠挠他腰,“怎不找个人陪你?你也快十五,可以娶王妃。”
祝云琼眼中滑过抹晦暗,在他身后元宝并没有看到,短暂沉默后,祝云琼缓缓吐出口浊气,道:“答应皇帝哥哥不娶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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