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笑着问他：“能帮哥照看着小烦人精吧？他是烦人点儿，摊到咱们家
，那咋整，没辙。”
陶淮南瞪大眼睛，脸朝着哥哥
方向
陶淮南紧紧抓着他，小声说：“
自己磕呀，不是他推磕……”
陶晓东这才笑，抬手弹陶淮南
个脑瓜崩：“那你告什
状。”
陶淮南本来不是个爱告状事多小孩儿，这就是那点小孩子情绪压多，最亲近哥哥回来，忍不住想让哄哄，撒个娇，不是真想让他哥怎迟苦。
所以哥哥说要去找迟苦他就慌，他和迟苦再怎不好陶淮南也不可能编他瞎话，那也太坏。
陶淮南被弄得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心虚，本来从昨晚到现在情绪都直不好，这会儿低头慢慢勺着饭吃，还有点儿委屈。
陶晓东坐下陶淮南就把条腿搭过来，脚丫伸给哥哥看。
磕那下这会儿早没痕迹，陶晓东不知道他要干吗，拍他下：“好好吃饭。”
“疼呢。”陶淮南晃晃脚腕，把脚踝大骨头包露出来给哥哥看。
陶晓东闻言低头仔细看看，手放他脚腕又揉揉：“崴脚？”
陶淮南那点情绪可算找着人说，跟哥哥告状：“迟苦推。”
迟苦听见声侧过头看他，就见陶淮南绷着张脸嘴巴噘老高趴着倒退往床脚挪，到床脚出溜就滑下去，转过头浑身都不高兴着走。
迟苦坐起来，探着脑袋看，看到陶淮南光着脚去沙发边找十爷爷，蹲在那儿凑着头不知道嘟嘟囔囔在说些什。
阿姨在厨房做饭，有炒蛋味儿飘出来，陶淮南朝那边转下头，坐在沙发上揉揉自己脚丫。
陶晓东回来时候陶淮南还没吃完饭，碗边掉很多饭粒，阿姨正要喂他。
门响，陶淮南放下勺子，惊喜道：“哥回来啦？”
迟苦直在房间里没出来，陶晓东洗个澡，洗完澡出来去他床上靠会儿。过会儿陶淮南自己过来，身后跟着十爷爷。
陶淮南摸索着顺着哥哥小腿往上爬，爬上床去窝在哥哥旁边不动。十爷爷在床边地上慢慢趴下，尾巴扫到迟苦小腿，迟苦又往旁边挪挪。
“你俩上学别打架。”陶晓东跟他俩说。
陶淮南脸闷在他身上，心虚委屈劲儿还没过，也不想说话。
迟苦如既往地沉默，要不是听见过他说话，别人八成都得以为他有语言障碍。陶晓东用膝盖碰碰他后背，迟苦回头看他。
“是吗。”陶晓东随口回他句，看起来也并不过心，推推他碗示意接着吃。
“是。”陶淮南又重复遍，“他推。”
陶晓东问他：“他推你磕着？你俩吵架？那要不也去推他磕下？”
“哎！”陶淮南扔勺把抓住他哥胳膊，赶紧说：“哥干啥呀……”
“不推你吗？”陶晓东胳膊往后抽抽作势要起身。
勺子在碗里，他这松手又撅起来半勺饭，撒得哪都是。陶晓东答应声，跟阿姨说：“不喂他，让他自己吃。”
阿姨笑着在围裙上擦擦手：“有时候看着着急。”
陶晓东说“没事儿”。
迟苦吃过饭坐在自己睡觉床边，没出来。陶晓东洗完手站门口看他眼，然后过来坐在陶淮南旁边。
陶淮南听见他站迟苦门口，嘟嘟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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