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苦皱着眉:“你咋这烦人。”
“烦人你就掐脸哪?”陶淮南捂着脸,满脸写都是难以置信。
迟苦翻身,被子往脑袋顶蒙。
娇气包。
“你按着,按着就能知道动没动。”
迟苦把手往回抽:“困,睡觉。”
陶淮南就嘻嘻笑着两只手去抓他,抓住放自己眼睛上,哄着商量着:“按会儿吧?”
其实就是喜欢被捂着眼睛感觉。眼睛平时没什知觉,这被按着会有存在感,手掌温度挨着眼睛周围皮肤也会觉得安心。
到后来眼睛彻底好,再也不乱动,有时候还想叫迟苦。
边常说他话。
被说多陶淮南也不服,挺着小脖子不忿地问:“哪儿烦人?”
迟苦拍拍他作业本:“赶紧写。”
“手指头都扎疼啦。”陶淮南不愿意“写字”,不用力不出印儿,使劲又手疼。
迟苦说他:“就你事儿多。”
迟苦晃晃枕巾,让他老实睡觉,别净事儿。
陶淮南顺着枕巾把手伸过去,去抓迟苦头发。迟苦直接脑袋抬把他手压底下,陶淮南再往回抽。
他俩不老实,对面那俩皮孩子也不老实。小孩儿在学校混熟,不好管。奶奶每天晚上还得组织纪律,个两个都越来越不听话。
陶淮南终于把迟苦折腾急,手伸过来在他脸上掐把。
陶淮南小声说:“疼,疼!”
又挨说,又让人嫌弃。陶淮南现在脸皮也厚,爱说说呗,能咋。
他从椅子上往下蹦,自己摸着去沙发边吃水果去。哥哥在那儿跟人打电话,他脑袋往哥哥腿上躺,被哥哥罩住眼睛。
陶淮南小声问:“又动吗?”
陶晓东听着电话,说:“没事儿,不动。”
转眼珠这个事儿陶晓东和迟苦直盯着,前前后后盯好几个月才把这个毛病给他管回来。这几个月里除去刚开始陶淮南小情绪,后来让人管习惯,到午睡和晚上睡觉时候就厚脸皮地叫迟苦过去,把人家手放自己眼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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