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委屈劲儿。”陶晓东站起来,又把拖鞋换回来,走到迟苦房间门口,好学生正认真学着习,面无表情样儿看就是不高兴。
“小哥理理们吧,会儿委屈哭。”陶晓东调侃陶淮南,跟迟苦说,“消消气。”
陶晓东话在迟苦这儿是好使,他再有气也不冲哥发。绷着脸回个“嗯”。
“咱家这谁不理他他就蒙,”陶晓东笑着说,“肯定乖。”
迟苦也没别说,显然气还没消,不能不理哥,于是又只说个“嗯”。
他俩平时也经常起洗,陶淮南从小就干什都爱跟迟苦块儿,通常迟苦都让他先洗,这次也没让他,陶淮南没进来会儿他就洗完出去。
陶淮南抿抿嘴,往身上涂着沐浴露,心情很差。
他们俩这次小矛盾竟然持续几天还没好。
后来连陶晓东都看出小哥俩不对劲,这怎谁也不跟谁说话。问问怎,谁也不吭声。
“哟,这是闹别扭啊。”陶晓东本来收拾完都要走,见他俩这状态转头又回来。扯把椅子反跨着,“跟说说?”
迟苦脾气大,但是气点比较高。平时小来小去事他不生气,真什事儿惹着他那气起来也不容易好。
陶淮南很听他话,所以迟苦和他真生气次数不多。
这次显然真气着,回去路上都没牵着陶淮南,都是陶淮南直紧紧攥着他衣服下摆。夏天穿短袖没袖口,陶淮南抓不住,只能扯着衣服。
“你别生气啦。”陶淮南自己也不高兴,可还是怕迟苦生气更多,隔会儿就说遍。
迟苦不理他,每次生起气来就跟他最初刚来时候样,说什都不理。他可能性格就是这样,不爱交流。
陶晓东冲陶淮南使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进来,扭头看见那对空洞大眼睛,只能出声告诉他:“来吧小烦人精,哄哄小哥。”
陶晓东没太多时间陪他俩,跟客户约时间快到,所以看他俩差不多好就走。
陶淮南自己摸进来,站在迟苦旁
“不说。”陶淮南晃晃头,情绪不高。
“看来是你生气?”陶晓东很久没帮小哥俩处理矛盾,见陶淮南这模样还以为是他这边事儿。
“可没有。”陶淮南手里摆弄着魔方,不会玩,就摸着瞎转。说完句想想又跟句,“如果是生气话早就好。”
“啊,那是小哥生气。”陶晓东笑笑,“你又气人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陶淮南也哄迟苦好几天,今早起来还哄呢,让他别生气,这凶神也不好啊,“也不知道是太能气人还是就看哪儿都不好。”
“喊你,”陶淮南皱着眉头,脸上汗流下来也顾不上擦,还在解释着,“停下来时候告诉你。”
正好赶上旁边有唱歌,迟苦丁点没听见。倒也不怪迟苦生气,迟苦跟他块长大,五年过去,陶淮南什样儿他太解。
其实陶淮南停下不走那会儿真就是赌气,耍个赖不想跑。放平时也不至于惹迟苦生气,问题就是迟苦没听见。
陶淮南路扯着衣服回去,到家门开,迟苦把钥匙往门口鞋柜上扔,边走边脱衣服,去冲澡。
陶淮南自己换鞋,也身汗,脱干净拧开洗手间门,也往浴室里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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