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迟苦没表情地说,牵着陶淮南进教学楼。
“你肯定骗。”陶淮南轻笑下,“都听见有人说‘瞎子’。”
遛狗东西拿来遛瞎子?瞎子不是人?
本来陶淮南打算好好,这条绳以后留着常用。天热时候牵手总出汗,还要经常换手,弄个能调长短绳正合适。
他是真没在意,甚至还觉得挺合适,毕竟他俩之间本来就有小狗事儿。
可惜没能行,迟苦不同意。
到初中开学报到那天,他还是被迟苦牵着手去学校。
呢。
“摘下来。”迟苦皱着眉说他。
“多方便啊,正合适咱俩。”陶淮南笑滋滋,“这样有点距离,还不能丢。”
“这是狗绳,你不知道啊?”迟苦语气又开始凶。
陶淮南完全不在意:“知道哇,狗绳狗绳呗,方便就行啊。”
盲人在陌生地方走路很小心,每步都是试探着迈出去。哪怕迟苦带他走得很慢,在校园里依然很惹人注意,他和普通人还是眼就能看出区别。
陶淮南不知道别人都在看他,又换上对外那副高冷小表情,小声和迟苦说着话。
“好多人。”陶淮南能听见周围嘈杂人声。
迟苦“嗯”声。
“有人看吗?”陶淮南问。
迟苦没话说,沉默着从他手腕上撸,陶淮南边笑边躲:“不本来就是你小狗吗!你忘?汪汪?你也忘?”
整根破绳陶淮南稀罕够呛,人特意让他哥买。连他哥也没觉得有什,还当乐事儿呢,还真给买。
最后到底还是被迟苦摘下来扔家里。
陶淮南还挺可惜,觉得迟苦是不是忘他俩之间小狗事。
迟苦牵着他去小公园,路上都觉得陶淮南脑子有病。这次连哥他都理解不,不知道这哥俩怎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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