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啊,你家长有没有打他啊?”小姑娘们朝学委那边瞄两眼。
陶淮南气哼哼地说:“打他还好呢。”
迟苦擦完黑板回来,女生们散,陶淮南胳膊拄着脸,摸根笔在手上转。
补课最后天午休,吃完饭回来陶淮南从书包里摸出来个橘子,自己剥开掰半,另外半完好地坐在橘子皮里,橘子皮剥得像朵花。
陶淮南把剩下半橘子连着皮伸手放在迟苦书旁边。
两人走路都不再牵着手,陶淮南拽着迟苦书包后面垂下来调整带,俩人谁也不碰谁手。陶淮南偶尔习惯性要去牵手,反应过来再赶紧收回来,谁跟你牵,留着跟学委牵吧。
在学校这俩也半个字不说,陶淮南天天用后脑勺冲着迟苦。迟苦给留作业写完往迟苦那边丢等着检查,检查完他拿回来自己摸对错。
期末考试那天陶淮南不用上学,迟苦自己去就行。
陶淮南跟哥去上班,坐在店里脑袋里想都是迟苦和学委。
陶晓东偷着告诉他迟苦没搞对象,陶淮南说他不是承认吗?他那是骗你。
迟苦点点头,说“行”。
“他自己搞对象不害臊,还说有病。”陶淮南揉揉鼻子说。
陶晓东小声问迟苦:“真搞吗?”
迟苦冲他轻轻摇摇头。
陶淮南在旁边说:“你看他都不说话,他就是承认。”
弟脸说:“你怎有病,说听听。”
因为他说迟苦搞对象。这话可不好意思说,俩人再怎矛盾也不带往外说秘密。
陶淮南话在脑子里转圈,开口说:“反正就看不顺眼呗,生气也哄不好,不理。”
他在这边忍着气帮人家守着秘密,人那头丁点没当回事,自己往外说:“说搞对象。”
陶晓东愣,失笑:“真啊?”
迟苦看眼,胳膊推又给推
寒假班里有半个月补课,只不过早上可以晚去会儿,不像上学时候那严格。老师没要求陶淮南必须去,跟他说在家也行。
陶淮南还是去,每天攥着迟苦书包带跟着去学校,晚上再攥着回来。
迟苦气性向来长,可陶淮南能坚持住这长时间不哄人属实不容易,这次是真伤着心。
关心陶淮南小姑娘们时间长也发现这哥俩闹矛盾,迟苦低气压,陶淮南受气包样儿。趁着迟苦不在工夫担心地问:“是不是你家长知道迟苦早恋事儿?”
陶淮南点头说知道。
迟苦平静地“啊”声,说:“搞。”
陶淮南口气差点噎那儿,被迟苦态度搞得鼻子发酸,眨眨眼下从沙发上站起来,摸着去哥房间继续坐着生闷气。
从这天开始,这两个冤家开始从小到现在最长次冷战。
陶淮南都不在他俩房间住,毯子扯去他哥房间跟哥睡。气得晚上睡不着觉,觉得迟苦变啦,跟小时候不样。
什小狗不小狗,说话不算数。
迟苦点表情没有,目光泛空不说话。
“真搞?”陶晓东脸八卦表情,“也是,别说你们都初中,现在小学就开始。”
既然他自己都说出来,陶淮南也不帮他瞒,跟他哥说:“他跟们学委天天块上课放学。”
迟苦问他:“上课?”
陶淮南马上改口:“之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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