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陶淮南点点头,也垂着眼回他,“好吧。”
迟苦没推开他,让他枕着胳膊,又说遍“没事儿。”
最后这天补课陶淮南提心吊胆地过完,就怕放学路上又有人堵迟苦。
安全地到家,陶淮南安心,书包和外套往沙发上放,想和迟苦说点什,这会儿才又想起他们俩之间现在冷战状态,又把嘴闭上。
迟苦去洗澡,陶淮南磨磨蹭蹭地也进去。
太白,胳膊腿上青色血管有都很明显。城里小孩就是娇贵,身上哪儿旦磕碰青紫好久都不容易好。
迟苦坦坦荡荡就出去,陶淮南动不敢动,怕自己碍事又变成迟苦麻烦。
漫长十分钟,陶淮南坐在座位上手都抖。
迟苦再回来时候有点喘,用手背蹭蹭耳朵后面,陶淮南伸手过来摸他,迟苦往后让下,说“脏”。
“你干吗去?”陶淮南低声问。
迟苦抽张纸按着耳朵处,说:“没干吗。”
回来。
陶淮南听见,人家不要自己抓过来瓣瓣全吃。
橘子皮卷卷要塞进垃圾袋,还没全塞完,听见门口有人喊声“迟苦出来”。
午休时间班里没多少人,学校里人都不多,教室里仅剩几个都抬头往外看。
迟苦也抬头,门口站俩人,就是上次水房那四个里面其中两个。被迟苦抽脸那个再次拍拍门,喊他出来。
上次在班里磕桌角那下,这都多久,胯上还有点点淡黄色痕迹没消干净。
后背上不知道什时候也紫处,迟苦手上沾水,湿湿地在陶淮南后背上抹下,问他:“怎弄?”
陶淮南低着头说:“磕哥屋柜门上。”
迟苦在磕紫那块上按按,陶淮南小声说“疼”。
迟苦把他往淋浴下扯扯,让他冲水,垂着眼不带情绪地说句:“别在哥屋睡。”
“你是不是又出血?”陶淮南担心得脸色都不好看。
这多天俩人头回说这多话,迟苦也没再冷着脸,跟他说:“没事儿。”
过会儿走廊嘈嘈杂杂声音移过来,就在他们班门口。听着声音有不少人,陶淮南怕迟苦吃亏,甚至想要给哥打电话,被迟苦拦着。
结果帮人在门口哄阵之后散,没再怎。
陶淮南松口气,脸枕着迟苦放在桌上胳膊,睫毛颤啊颤:“吓死……”
迟苦放下笔,站起来。
陶淮南把抓住他手腕。
迟苦抖抖胳膊甩他,低声说:“就坐这儿不许动。”
“你别去。”陶淮南抓着他不放。
“没事儿,”迟苦推开他手,又跟他说,“只要你坐着别动就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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