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和迟苦从小把他保护得那好,他们恨不得把他揣在兜里带着,往他身上罩着层层保护罩。然而就因为他残疾,但凡他们护不住时候,他就是个完全不能自保小孩,刚才还说别人垃圾,其实他自己才是小垃圾。
陶淮南又笑下,舔舔泛着白嘴唇,还在继续说着话:“你活得比你手上拿着拖布都窝囊,又脏又臭。”
陶淮南骨子里并不是个多平和人,他只是因为瞎,所以从小就被迫接受很多属于他生存法则,可是骨子里带依然是陶家人那股轴劲。
反正都躲不开,能打就打吧,顶多也就这样。
陶淮南那天嘴上骂得很痛快,借着骂人把心里消极情绪都发泄。骂句挨下,他好像
对方没出声,只是往他脸上喷口烟。
陶淮南本来就不舒服,这口烟喷过来让他泛起阵恶心。往下压压那股往上翻腾恶心,陶淮南拧着眉说句“滚”。
可能是他这个字把对方激怒,陶淮南听到声讥讽笑,随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湿片,好像是被泼水。
到这种时候他是躲不开,陶淮南很清楚。他最该做就是靠墙站着不动,安静地等恶作剧人玩够兴致散自己走开。
然而最近他本来就积攒着深重沉郁,对迟苦担心和今天本来就带不舒服,让陶淮南烦躁值冲破顶,彻底压不住。
包条往嘴里放,边说:“感觉已经好啦,鼻子通气。”
“你带着手机,难受就给哥打电话。”陶晓东和他说。
“好。”陶淮南乖乖点头说。
早上出门时候点没撒谎,是真觉得自己好多,鼻子也通,头也不疼。可到中午,陶淮南趴在座位上只觉得阵阵发冷,四周窗户都关着,可还是冷。
半梦半醒时候差点脱口而出句含含糊糊“迟苦冷”。“迟”音刚要发出来,猛地想起迟苦没在,又平和地把后几个字都咽回去,继续趴着。
他冲着前面骂句:“不敢出声垃圾。”
又是道水痕甩上他脸,布条刮过脸上时候,陶淮南知道对方手上拿是拖布,甩自己水应该也是这个。
“只能在瞎子面前找找优越感,就像条不敢见光蛆。”陶淮南脑子阵阵地犯晕,他两只手向后按着墙。
巴掌抽上他脸,对方骂声标准三字骂。声音陶淮南听不出,不是他认识人。
陶淮南被抽得侧过脸,本来是拧着眉,却突然又很想笑。
头疼,冷,浑身都没什力气。如果迟苦在话这个时候陶淮南肯定赖赖唧唧地哼上,这会儿只有自己,倒没觉得有什大不,抽张纸擦擦鼻子,趴半个中午。
醒后想去厕所,站起来感觉自己软绵绵。陶淮南晃晃头,想去顺便洗把脸。这会儿厕所人少,抽烟那些也都没来,通常午休时候厕所个人都没有。
陶淮南捋着墙往厕所去,想着如果明天还是这个状态话那就请个假。太难受啦,还不如在家躺着,这状态来也听不进课。
在水房突然被人扯把衣服时候陶淮南是真丁点都没反应过来,这个时间按理说厕所没人,他也没防备。
“谁?”陶淮南在墙上撞下,稳住自己之后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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