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在电话那头听见,说他句:“怎还听人电话呢?没点哥样儿,让你经管们孩子让你偷听们电话?”
田毅笑着说:“们小南不怕听。”
陶淮南那天接电话时候顿哭,现在想想被田毅哥听见还怪不好意思,笑下没说话。
陶淮南自己上周学,周末哥发现他咳嗽有点厉害,带他去吊两天水。
陶淮南身体般,从小抵抗力就弱,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,最近两年大点好多。搁别小孩儿得个小感冒不打针不吃药过几天也该好,到他这儿拖拖拉拉竟然拖周。倒也没多难受,所以刚开始也没在意。
毕竟迟苦超厉害。
人心态都是会变化,迟苦走之前陶淮南觉得只剩下自己生活完全不能想象,简直是世界末日。然而等迟苦真走这长时间,尽管也真很像世界末日,可也过来,甚至觉得再久点也没事儿,只要迟苦好好别挨打。
陶淮南好几天没见到哥,晚上放学被田毅哥接回来时候给哥打个电话。
陶晓东以为他有事儿,担心地问他怎。
陶淮南说:“没怎,想你而已。”
你回来还能给你讲。”陶淮南急急地跟他说,“你别急着回来,别招惹他。哥这几天忙完们就去接你,你躲着点迟志德……”
“别来!”迟苦打断他,跟他说着,“你们别来,自己能回去。”
他说话说得急就有点咳嗽,声听着也虚,像是没劲儿。咳几声之后又挺凶地跟陶淮南说:“你别让哥过来,回头又让迟志德缠上。再等几天就回去,放心。”
陶淮南只蹲着,不说话。
“听见没有?”迟苦又不耐烦地问句。
谁知道打上针反倒把病彻底激起来,也可能是陶淮南担心迟苦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,最近身体差。周末难受两天,到周早上才觉得好多。
周早上陶晓东问他想不想请假。
陶淮南摇头,边撕着面
“想?”陶晓东在电话里笑下,声音里能听得出疲惫,“哥明天应该就能回,带你去接小迟。”
“小迟给打电话啦。”陶淮南在电话里安慰他哥,也跟着叫“小迟”,“他手机坏,用别人手机给打电话,他不让你去,可凶。”
“他没事儿?”
“没事儿,让咱们别操心。”陶淮南说。
田毅在这边说:“都听见你俩半夜黏黏糊糊打电话,听有动静还以为小南偷着谈恋爱,听半天原来是小迟。”
陶淮南于是点点头,点完想起迟苦没在眼前看不到,于是说:“听见。你为什咳嗽?”
迟苦还是说“没事儿”,然后说:“挂,得把手机还人家。”
陶淮南下意识想阻止,却还是没有,觉得还有很多话想说,可也没必要说,他要说什迟苦都知道,还会嫌他烦。
因为这个电话,陶淮南心短暂地落地,有消息就比之前完全没消息强。迟苦借手机给他打这个电话让陶淮南像是又充点电,有力气。虽然还是鼻子不通气,头也有点疼,但至少心里没那攥得疼。
陶淮南每节课都听得认真,就怕等迟苦回来看书哪儿看不懂自己能说明白点,尽管这种情况可能并不会真发生,迟苦太聪明啦,他看什都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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