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示只对晓东有用,对小迟没用。陶淮南于是摸过来,往迟骋身上坐,搂着脖子开始商量人家:“小哥想出去溜达溜达,好几天没下楼。”
迟骋冷漠回绝:“等你不咳嗽吧。”
“今天就没咳嗽。”陶淮南说,“嗓子眼儿都不痒。”
“真当没听见啊?”迟骋无动于衷,“刚才偷着咳嗽,咳嗽还劈声儿。”
陶淮南软磨硬泡,迟骋软硬不吃。
他天天在家缠着迟骋让他喊“南南”,把迟骋烦得把他往厕所扔让他自己洗澡。陶淮南自己把门开又钻出来:“暖气还没热乎呢,还冷呢。”
“那你就回去趴着。”迟骋说。
迟骋真是怕他磨人,这崽子太烦人。陶淮南脑袋往他身上搭,迟骋说:“再说个字就把你嘴堵上。”
“那不说。”陶淮南给自己调整下姿势,从坐着变成躺着,脑袋枕着迟骋腿,还把旁边毯子给自己盖上。弄个舒舒服服姿势,然后说,“你看书吧,不打扰你。”
说不打扰还真不出声,躺在迟骋腿上听书,乖得很。
。
迟骋咋可能接他这话,压根就不可能搭理。
他不搭理也不影响陶淮南自己说,前头有司机呢他也不好太放肆,等下车迟骋牵着他手咯吱咯吱踩雪时候,陶淮南眼睛都笑眯:“你偷着叫南南,不害臊。”
迟骋挑挑眉,看他半天,到底还是没说别。
“南南”这事儿真把陶淮南美坏,嘚瑟得快飞。
后来陶淮南跨坐在小哥腿上,求不过又耍横:“你再不陪出去要哭,这眼泪来得可是成快!”
“起开,别烦。”迟骋把他往旁边扒拉。
“说三二,数到眼泪肯定能下来!小迟你别不信。”陶淮南戳戳他,“要数!”
迟骋:“。”
陶淮南哭笑不得,翻身下去,摸着沙发背自己走:“又不是你叫人南南时候,南南南南,花言巧语!”
迟骋视线从书上移开,往下看看他。看挺久,然后伸手摸摸他头发。陶淮南听得入迷,迟骋手伸过来他也下意识伸手去摸摸。
场感冒就能把陶淮南折腾瘦好几斤,下巴更尖。
外头下好大场雪,下整夜,到早上起来小区外面脚踩进去雪能没过脚脖。陶淮南听迟骋说外面雪厚就惦记着出去玩玩,但是他感冒刚好迟骋哪儿也不让去。
“小迟啊,陪下楼玩会儿。”陶淮南盘腿坐在沙发上下指示。
小迟看都不看他,跟没听见似。
迟骋从来没这叫过,肉麻兮兮,冷酷小迟突然这温柔太让人意外。陶淮南每次想起来都想乐。
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真只装个“南南”还是故意装傻充愣,对于前天晚上“南南”以外事儿他绝口没提过。
只说小迟让人难为情,不说小陶不害臊。
本来寒假补课也没剩几天,因为陶淮南这场病索性后几天他俩直接不去,只在最后天发作业时候去取趟作业。
其实后两天陶淮南病都已经好,好也不想去,能有正当理由放假谁要去上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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