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没想让你这样……”陶淮南声音不大,眼睛愣愣地定着,很无措样子,“没想到这样,你那优秀和哥都很骄傲。可以去盲校……只是害怕,怕你身边有很多不认识人,怕你和别人好。”
迟骋手摸上陶淮南头,慢慢拨着他头发玩。
陶淮南刚睡醒,说话时声音软软慢慢:“现在们怎办啊?附中你去不,那几个实验也去不。”
迟骋说“没事儿,”说“哪儿都样”。
“咋能样呢?”陶淮南鼻尖挨着迟骋脖子,呼吸间都是小哥身上浴液味道,“附中那好
好孩子迟骋在家里有点愁,不知道怎打破僵局。陶淮南犯错能说好听话认错撒娇,那些话把迟骋打死他也说不出来。他不会认错,也不会说软话。
陶淮南午睡醒,从房间里摸出来。
睡醒没摸着迟骋,穿鞋出来找。心里还拧不过劲,这几天不太爱说话,找不到人也不出声问,就沿着几个地方点点摸。摸到沙发这儿,弯着身慢慢划拉,刚开始没摸到还有点皱眉,直到最后在边上摸到迟骋胳膊。
摸到也不说话,手搭着迟骋肩膀,腿跨坐上来。
刚睡醒身上还热乎乎,穿着短袖短裤睡衣,声不吭地靠在迟骋怀里。迟骋手搭着他后背,轻轻拍两下。
当然迟骋如果这70分答上也未必就能满分,这两分分差他当然不是百分百能填平,中考状元未必就定是他。
可如果呢。谁又能说这两分他填不平,数学试卷迟骋向来满分,满分作文他也不是没写过。
陶晓东直不回家不是个事儿,大黄在店里劝他,让他别跟小孩儿置气。
“他小什孩儿小孩儿。”陶晓东捏捏眉心,仰靠在沙发背上,“他满脑子主意。”
“其实这样不也挺好?”黄哥喝着茶,慢悠悠地说着,“咱不也省心?”
陶淮南慢慢地靠过来,头枕着迟骋侧肩膀,把脸埋在他颈窝。
“小哥。”陶淮南开口,轻轻地叫他。
迟骋仰头坐在那儿,只手搭在他背上,应声:“嗯。”
“……是不是让你很辛苦啊?”陶淮南靠着迟骋肩膀,眨眨眼,“所有人都和你生气,知道你是为陪。”
“不算什。”迟骋说。
“真不用这种省心。”陶晓东想想都脑仁疼,“胡闹,什事儿都敢自己定主意。”
“说句你别不爱听,东。”大黄往前探点身,压低声音说话,“咱捡个孩子回来好吃好穿养这大,户口也挪孩子也养大,养大个孩子花多大精力花多少钱咱不说,咱图个心里舒坦不求回报那没说。但人孩子有这份心那也应该,说明人心里有,能喂熟。不然你真整个凡事只为自己奔,你不堵啊?”
陶晓东说:“懂你意思,哥。”
他坐直看着大黄,和他说:“确实刚开始领他回来图给小南找个伴儿,也省点心。这些年该省心省,也真用不着他辈子就为这个活,拿这当份恩样捆着,那不成买孩子?”
“嗨,你就是想得多。”大黄摆摆手,说他,“人孩子自己乐意,感情重放不下小南,你当哥当回事儿还生气,这要是看啊,这是好样儿,是个好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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