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男生坐在另个男生身上,模拟着片里姿势和腔调,“啊啊”地瞎疯。
“你别等会儿给沙子整起来,”季楠指指他俩,“沙子可不管那事儿,直接给你就地正法。”
“靠!”男生疯够下来,眼神扫圈说,“不跟他就
等迟骋从洗手间出来,陶淮南已经被搂着脖子坐在人堆儿里。两个人左右搭着他肩膀,不知道在凑着头说什悄悄话。陶淮南脸无语,忍无可忍:“啊啊啊你们快起来吧,好烦啊!”
“你看,这不是唠嗑!沟通感情!”左边那男生笑得脸暧昧,“你得融入到集体中!”
“不融!”陶淮南站起来又回自己床上,穿着套蓝天白云睡衣,确实看起来跟他们格格不入,“不要跟沟通感情,没有感情!”
迟骋洗完出来,陶淮南听见,还不等他跟迟骋告状,就又被抓过去。
这个房间里是不允许有不参与这场不醉不休酒局,哪怕是陶淮南也被塞两听啤酒。他之前从来没喝过这个,只喝过两次田婶儿自己酿果酒,那种酸酸甜甜像饮料样樱桃酒。
架势已经摆足,明显今晚是要大作大闹。
陶淮南让他们吵得脑仁都疼,叹道:“你们可真有精神啊。”
“那你看,生龙活虎。”有人说。
旁边人又接:“百步穿杨。”
“百发百中?”
“哎呀妈,勒死!”男生回头看,见是迟骋,指指里面,憨里憨气地问,“啊,里头是淮南啊?”
迟骋说“嗯”。
男生“啊!”声,赶紧走,嗷嗷地往床上蹦,他这个重量往上面摞,把底下那几个都压得直往下推他。
陶淮南在里面就听外面吵吵嚷嚷,洗完穿好睡衣出来,迟骋在门口等他。
“刚才谁进来?”陶淮南问他。
难得出来,其实陶淮南是很高兴,以前也没有过这多朋友,这样闹闹吵吵场合他第次参加。迟骋什都不管他,喝酒也没管。
两张大床拼到起,八个男生围着坐成圈。后来小群里其他那几个男生也过来,床差点坐不下,都挤着坐。
以后入社会酒局都少不,但那种和现在这个年纪小伙伴之间凑在块逞能试探着喝酒还是不样。
这样晚上是混乱、放肆,可也带着股年轻纯真。
男生们凑在起还能有什说,说说自己初中时那些情史,说说自己暗恋过小姑娘,或者不要脸地说说看过什片,喜欢身材。
“箭无虚发?”
“射、射得准……?”
陶淮南听不下去,转身冲着墙,不想听群学渣秀他们乱七八糟成语和污浊脑回路。
刚开始确实是这样,陶淮南坐在自己床上,跟他们之间隔着个过道,不与他们同流合污。
然而男生们哪能允许房间里有这个遗世独立存在。
“没进,就撞下门。”迟骋擦擦他鼻子上沾两滴水,说,“玩儿去吧。”
陶淮南点点头“哦”声。
群男生就是做好准备过来喝酒。
拎能有几十罐啤酒,兴致勃勃打算不醉不归。
迟骋在里头洗澡时候,陶淮南坐在自己床边,听着他们吵吵闹闹,脸上可是很嫌弃。他们还给餐厅那边打电话,订烧烤,让等会儿给送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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