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点半左右,他小声跟迟骋说困。
这个房间显然已经没法睡,再说也没地方睡。季楠把他们屋房卡扔过来,说:“你俩过去睡吧,们今晚估计不回去,等会儿还得打扑克。”
迟骋也没客气,拿房卡让陶淮南穿上鞋,带着走。
从个混乱房间换到个空荡荡新房间,没
迟骋现在跟从前还是变很多,话虽然还是很少,可并不是不合群。该有交际都有,就是没那活泼。
话都问到头上迟骋总不可能拉着脸不答,于是只笑下,说:“再说吧,没想过。”
“你是不是把时间都用来学习,”有人酸唧唧地说,“你那成绩可太秀,按理说都不应该让你参加这屋活动,你成绩不配。”
“他时间都给淮南看。”另外个人说,“哪个对象受得这种,这典型弟控。”
陶淮南撇撇嘴,脸往迟骋身上扣。
“你们太污浊,怕你们污染小哥。”陶淮南拍拍迟骋膝盖说。
“你小哥谁敢染,”大马哈摸摸自己脖子,“刚迟哥手给薅出来,现在感觉勒得慌。”
迟骋说:“手劲大,对不住。”
“谁让你欠,你真给淮南吓着你拿啥赔?”有人往他身上丢粒花生,“天跟缺心眼儿似。”
陶淮南笑呵呵地靠在迟骋身上,觉得喝酒感觉很新鲜,挺好玩。
地正法,要正法也得找个帅,这屋凯哥楠哥迟哥淮……淮南算,下不去手,前几个都可以呢。”
“啊你恶不恶心,呕呕。”季楠嫌弃得要吐,“你别膈应,凯哥楠哥迟哥都看不上你。”
陶淮南更嫌弃,胳膊往旁边搂着迟骋:“别带迟哥!”
“不带迟哥那跟凯哥正好凑对儿。”季楠噘着嘴要去亲石凯,“啵啵啵”地探身就去。
结果被石凯用串腰子给挡:“真应该拍下来让你对象看看你嘴脸。”
迟骋轻轻揪他耳朵玩,仰头喝口酒,顺着喉咙咽下去,喉结上下滑动,陶淮南靠在他身上能听见他吞咽声音。
“那淮南呢?淮南喜欢啥样?”有人问到陶淮南头上。
陶淮南想都不想,指指自己耳朵说:“喜欢声音好听。”
能看见挑脸,看不见挑声音。圈人都笑,没有多余同情和可怜,已经习惯群体之中有这个特别小瞎子。
陶淮南到底还是不习惯熬夜,他平时睡得也早。
群人闹到半夜,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小点声,轻点作。于是之后分贝降下来些,不再喊着说话,变成聊天。
迟骋低声问陶淮南困不困,陶淮南摇头说不困。
“问你呢迟哥!”有人扬声提醒迟骋。
迟骋刚才没听见,这会儿抬头:“什?”
“问你喜欢啥样!”
“嗨,对象面前那必须得绷住,可绅士。”
陶淮南喝酒,喝完脸有点红。
他看起来不像他哥那有酒量,才喝听多就脸红,脖子和脸都觉得很热。
“看你们把淮南吓,就差坐迟哥身上。”刚才差点冲进厕所那个大马哈说。
陶淮南紧贴着迟骋坐,本意是给旁边人挪更多地方,怕他们坐不下。他看不见距离,以为都是人挤人着坐,所以离迟骋特别近,盘起来腿都搭在迟骋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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