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
就很实诚
，什
都没设置过。朋友圈里有两条，
条是“嘿嘿”，条是“
和小迟”。
“那时候你看着好小啊哈哈哈哈，”凡果蹲在陶淮南旁边，看着陶淮南朋友圈里发过照片，“迟哥看着也比现在嫩。”
陶淮南说“嗯”：“那时候才高。”
“七八年都，”凡果看着陶淮南在冰上坐个屁墩儿那张笑，问，“是迟哥拍吗？”
陶淮南说是，说：“也不知道拍得好不好，看不到，让他拍他又不喜欢。”
司机把车开得很平稳，陶淮南时而靠在自己椅背上闭会儿眼睛，时而又依恋地忍不住朝旁边凑近。
他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在深夜纠结和折腾，却不知他这些狼狈沉迷和难以自控，全都收在别人视线里。
整段路程陶淮南直都没睡，他全程都在那样来来回回地换姿势，自己无声地玩得挺高兴。直到下车之前，他才装模作样地靠在椅背上闭眼，装成熟睡样子。
被汤哥叫起来时候，迟骋已经站起来。
陶淮南像是刚醒，轻声问：“到？”
还没开，车里亮着昏暗小灯。汤索言攥着陶晓东手腕，在别人看不见时候轻轻摩挲他腕骨，无声地传递着他存在。
陶淮南微微皱着眉，还在遗憾刚才走过步座位。人总是为上步不勇敢遗憾和后悔。
车开起来后，迟骋手环在胸前，靠着椅背闭着眼。身边有人轻轻坐下来时候，迟骋睁眼看下。
陶淮南不知道他睡着没有，也没出声，也不敢挨他。
迟骋没动作，陶淮南当他睡着。
“挺好，看着开心，”凡果问他，“为什没听见过你给他打电话啊？”
好好地说着照片呢，陶淮南也没想过他能突然问出个这来。
“嗨，直以为你俩是那种……就那种家两个孩子争宠啊什，就互相看不上哥俩，所以你们才从来不联系，只知道晓东哥经常找他。”凡果退出朋友圈，锁屏揣起来，蹲在那儿晃晃地说，“看照片里这也没有啊，这不挺亲？”
陶淮南实在答不上来，只点
汤索言另只手还牵着陶晓东，跟陶淮南说：“等会儿下车小心。”
陶淮南朝旁边摸摸，碰到迟骋腿。
迟骋走在他前面，下车时陶淮南拽着迟骋截书包带。
陶淮南藏着自己小秘密，回味两天。这两天里他和迟骋没再有过什正面交流，这边人个房间，他们也没有再住在起。
凡果倒是经常会来找他，他们还加微信。陶淮南顺着他朋友圈从头看到尾，也不过就是那几条，因为设置仅展示个月。
陶淮南慢慢把挺直肩脊放松下来，过会儿又挪蹭着，往里面靠靠。他像是这才终于觉得满足，舒服地闭上眼睛。
迟骋直盯着他，陶淮南点防备也没有，片刻后把自己座椅往后调点，又探身过去小心地把迟骋座位也调些，这样能睡得更舒服。
他直弄出点窸窸窣窣动静，在夜车上显得细碎又不安稳。
等终于都弄好，他也消停，悄悄地朝迟骋那边凑凑，鼻子将将挨上迟骋侧脸和耳朵，还剩下点点距离。
他像是在感受，闭着眼迷恋地沉溺在个最熟悉环境里，静静地感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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