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荣未有察觉祝雁停这些复杂心思,嘴里嘀咕着:“而且二哥已转心念,答应伯娘相看他人,伯娘似乎已经相中人,二哥那也点头,过段时日挑个吉日就会请媒人上门。”
祝雁停愣:“相中哪家?”
“具体也不知,似乎是大伯哪个同僚女儿吧。”
后头祝雁停直心不在焉,新娘进门、拜天地都没去
鞭炮唢呐声响,新郎官已起行前去接亲,萧荣倒上酒,嘴上感叹:“本还想跟着新郎官块去接亲瞧个热闹,但二哥昨日特地叮嘱,只许吃酒宴,哪都不许去,洞房也不能去闹。”
祝雁停好奇道:“为何?”
“怕玩疯丢国公府脸面吧,二哥那个人,本正经惯,以后做他媳妇才可怜。”
祝雁停闻言低笑:“那可不定。”
“怎不定?”萧荣说罢狐疑地瞅向祝雁停,“你好像,对二哥特别感兴趣啊?”
友。
不多时就到地方,赵允术正在府门外迎客,身大红喜袍,满面红光、喜气洋洋,萧荣与祝雁停下车,上前道喜并送上贺礼,赵允术见到他们很是高兴:“难得你们肯赏脸来,今日定要多喝几杯,不醉不归!”
萧荣与之调笑:“你顾好你自己吧,今日你是新郎官,还管别人喝几杯呢,倒是你,别高兴过头,把自个给喝趴下,夜里连洞房都无能为力,落得新嫂子埋怨。”
赵允术被他番挤兑,闹个大红脸,祝雁停轻推推萧荣手臂,好笑道:“别说这些荤话,赶紧进去吧。”
赵允术从善如流地亲自将他们引进去,他父亲是太常寺四品官,在京中并不起眼,婚礼办得很热闹,来吃酒宴却也没什大人物,他给祝雁停与萧荣安排个不易被人打搅位置坐下,叮嘱他们随意,便又去忙着招呼别客人。
“嗯,”祝雁停淡定道,“萧大人挺好,谦谦君子,当属良配,要是有姊妹,定要与他结亲。”
“那还是算吧,”萧荣下意识地摇头,“怀王府门第太高,大伯伯娘定是不愿高攀,二哥应当也不愿意,就怕会委屈府上小郡主。”
祝雁停不以为然,如今这个世道,承国公府和怀王府谁高攀谁,还真不好说,个徒有其表亲王府,和个手握重权国公府,孰轻孰重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
说到底,不过是承国公府不愿再与宗室扯上关系,想要明哲保身罢。只无论萧家人再如何表忠心,在皇帝眼里,他们依旧是储君派,盖因八年前承国公萧让礼亲妹嫁给当时还是慧王皇太弟祝玖渊为妃,不过下场不好,没两年就因为难产尸两命。
更别提萧家还背着那个仿佛催命符般有关传国宝藏传说,皇帝心中那根刺,不是不想拔,只因西北边境离不得萧让礼父子,才隐忍不发,甚至打败仗也要为之兜着。
萧荣环顾四周,啧啧称奇:“这赵家人还真有些品味啊。”
赵家没有昧讲究排场,但见处处红烛映萝花,香屑布满地,想是花足心思。
祝雁停剥粒花生扔进嘴里,笑道:“日后你娶媳妇时,也多上些心,自会比这更好。”
萧荣哈哈笑:“那还是等二哥吧。”
祝雁停眸光微动,唇角上扬三分,继续剥花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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