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略微诧异,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蜷缩在榻上身影,祝雁停每回见他都是言笑晏晏模样,他直以为,祝雁停与他三
掌心处升起热度灼得萧莨心下片炙热,他甚至不知所措,要如何将满腔衷情,诉与他心上人。
祝雁停贴着他手,喃喃低语:“表哥,你可以对再亲近些……”
萧莨抚抚祝雁停面颊,将之拥入怀中。
揽在腰间手微微颤抖,祝雁停在萧莨耳边轻笑:“表哥,你怎这紧张?”
萧莨不答,只将他揽紧,嗅着萦绕鼻尖淡淡沉水香,是祝雁停惯常拿来熏衣服,叫他逐渐安下疯狂跳动心绪。
祝雁停晃着酒杯,轻声笑。
午后天光悠长,渐将俩人身影拉至处。
未时,他们回去祝雁停书房,祝雁停洗净手,盘腿坐上榻,亲手为萧莨煮茶。
窗外落起雨,溟溟细雨笼着庭竹,隐有落珠声响。
祝雁停将煮好茶倒出,递给萧莨:“你尝尝。”
。”
他神情过于认真,祝雁停眼睫轻颤:“……信你。”
俩人携手往竹林深处走,见处溪泉泠泠、红数点点,停脚步,祝雁停告诉萧莨:“这处溪水源头是府中秋叶湖,还连着外头护城河,这些花都是不知名野花,瞧着挺好看,便没叫人弄掉。”
萧莨柔声应和:“国公府里也有处春花湖,……你会喜欢。”
“知道,早先就听人说过,只直无缘得见。”祝雁停兀自感叹。
祝雁停回抱他,轻舒口气。
祝雁停酒喝得有些多,说没几句话便觉困顿,躺下身,牵住萧莨只手,安静睡过去。
萧莨凝视着他温和恬淡睡颜,手指轻轻摩挲他眉眼,直到察觉祝雁停手心微凉,才喊人进来。
阿清抱床薄毯过来,萧莨仔细帮祝雁停盖上,轻抽出手,起身走去书架边,打量着那层层叠叠种类繁杂书册,叫住阿清,低声问道:“雁停他,平日里有何喜好?”
阿清想想,回答他:“郎君喜静,醉心于书本,偶尔会独自人钻研棋谱,除去国子监念书,甚少出门,也不曾邀人来府上做客。”
萧莨敛下眸,水雾袅袅而升,茶香氤氲。
祝雁停手支着下巴,笑看着萧莨:“表哥,你在这,不必这般拘谨。”
萧莨浅尝口茶,望向祝雁停,四目对上,祝雁停捏住萧莨只手,轻轻摩挲着指腹,片刻后,低头,额头抵在他掌心之上。
萧莨心神动,轻声喊他:“雁停。”
祝雁停闭起双眼,呢喃应道:“嗯。”
承国公主与初代怀王是双生子,当年景瑞皇帝为他们建造这两座府邸分列皇宫两侧,规制相类,还有同与护城河相连两湾湖水,可惜之后这百余年,两家再未有通婚,关系逐渐疏远,便是祝雁停早就听闻过承国公府里种种,却从未亲眼瞧见过。
“下回,”萧莨道,“等下回休沐,你来国公府,带你去看。”
祝雁停眉目含笑,微颔首:“好。”
晌午,俩人在竹林间凉亭中用午膳,祝雁停给萧莨斟上酒:“不知菜色合不合表哥胃口,昨日忘问表哥喜欢吃什,还请表哥勿怪。”
“都很好,”对上祝雁停生动笑脸,萧莨挪不开眼睛,“你在,……就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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