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赶忙应下:“定当如此。”
又闲聊几句,见祝鹤鸣与祝雁停还有话说,萧蒙带着萧莨告辞,萧莨与祝雁停留下句“晚些时候再来看你”,跟在兄长身后离开。
帐子里没别人,祝雁停沉下神色,问起祝鹤鸣:“兄长,外头如何?”
祝鹤鸣敛去面上笑意,轻哂:“皇帝吓破胆子,躲在营帐里不敢出来,派身边亲卫到处搜查,想是不信任京北大营人,至于那位储君殿下,这会儿应当是焦头烂额吧。”
如今两京大营早不似百余年前那般风光,两营加起来统共也只剩下不到三万人,但依旧是护卫整个京畿要塞最重要兵力,这回皇帝出来围猎,随扈便是京北大营兵马,负责布围驱赶野兽也是他们。
先前祝雁停只说嫁给他,并未提放弃王爵,若要祝雁停为他这般牺牲,他又何德何能、情何以堪?
萧蒙亦蹙眉:“雁停,你当真不必如此……”
祝雁停笑着摇头,神情坚定:“心意已决,你们便不要再多劝。”
萧莨还想说什,祝雁停制止住他:“表哥,你就听这回吧。”
“雁停,……”
萧蒙进来帐子,并不意外见到萧莨与祝雁停依偎在块模样亲密,萧莨坚持握着祝雁停手,哪怕萧蒙就站在旁,也没肯松开。
萧蒙低咳声,问祝雁停:“郎君脚上伤如何?”
“太医已经看过,没有大碍,劳世子关切。”祝雁停客气道。
萧蒙点点头,看萧莨眼,声叹息:“你不必这般拘礼,以后就与阿莨样,喊你雁停可好?你也可称呼声兄长。”
“好,”祝雁停眼中含笑,“多谢兄长关心,雁停无事。”
围场上出事,野兽发疯,惊扰御驾,皇帝差点从马上摔下,当然要找京北大营问罪,可偏偏这京北大营统领,是皇太弟母家舅舅,皇帝不
“表哥不必自责,这是自己选择。”
不待他们再多言,祝鹤鸣过来,萧莨平复心绪,站起身,随萧蒙同,恭敬与之见礼,祝鹤鸣谦和笑道:“世子和二郎不必这般客气,二郎与雁停之事已知晓,以后都是家人,这里也无外人,无需这些虚礼。”
萧蒙神色恭谨:“王爷说笑,礼不可废,今日小郎君以命相救二弟,承国公府铭记于心,若能成其好事,当不负恩泽。”
萧莨亦道:“雁停是倾心之人,不只为恩,更为两相情谊,愿得王爷成全。”
祝雁停笑吟吟地望着萧莨,祝鹤鸣瞥他眼,叹道:“二位言重,雁停是唯兄弟,他心悦二郎,便顺着他,亦别无他求,日后二郎与雁停若能同休共戚、比翼连枝,便再好不过。”
“无论如何,今日之事,都要替阿莨与你郑重道声谢。”萧蒙说罢,抱拳弯腰深深揖,“救命之恩,承国公府铭记在心、必不敢忘。”
“兄长言重,”祝雁停眸色柔和,“是自愿,并不需要国公府回报什。”
萧莨捏紧祝雁停手,神色愈加沉定。
祝雁停回握住他,微微笑,又与萧蒙道:“兄长,知国公府顾忌身份,不乐见与表哥之事,已和表哥说好,愿嫁入国公府,放弃王爵,必不叫国公府因这出婚事惹上麻烦。”
萧莨愕然,脱口而出:“你不必如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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