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失守,非但是南疆,匪军来势汹汹,若非有定国公镇守江南,只怕如今匪军已与朝廷分江而治,但定国公年事已高,也不知还能守得住几年,就连南边那些蠢蠢欲动各地藩王都惮于定国公,暂时被压制着未有动静,就怕旦定国公故去,南边便会彻底乱。”
萧莨眉心微蹙:“便是如此,们也做不得什……”
萧蒙轻吁口气:“待将你与雁停婚事定下,会尽快返回军中,如今等也只能尽人事、听天命,只管做好等该做。”
萧莨不再多言,只宽慰萧蒙:“兄长且放宽心,不必多想,世事纷杂,但终会有拨云见日、尘埃落定那日。”
萧蒙怔忪瞬,叹道:“但愿吧。”
调吗?”萧蒙念着这两个字,深思片刻,道,“今日围猎,在众宗王中,除皇太弟,属他猎得猎物最多,观他样貌,虽看着谦和有礼,却不似全然不沾世故之人,怀王尚且年轻,若无半点野心,反倒稀奇,且……”
萧蒙说着略微顿,似难以启齿,踌躇片刻,到底说下去:“阿莨你有否想过,雁停他愿为你放弃王爵,嫁入国公府,他对你片真心自不用说,但这事肯定会有人背后嚼舌根说些不好听,尤其怀王,他好歹是宗室王爷,却将自己弟弟嫁出,还不知会怎被人议论,你可见他有过犹豫?”
“知道兄长在忧心什,”萧莨目光沉沉,“无论他是否当真有野心,都与国公府无关,雁停入萧家门,便是萧家人,自会护他周全。”
萧蒙长叹声:“你能拎得清便好,并非是小人之心,只是如今这世道,们不得不倍加小心。”
“……今日之事,兄长以为是否当真是皇太弟所为?”
“不好说,”萧蒙略微摇头,“或许就是意外,或许确实是皇太弟鬼迷心窍,又或许是别什人做,但无论如何,陛下心里这根刺,是拔不掉。”
萧莨时不知当说什好,萧蒙神情疲惫,哑下声音:“天下已然乱成这样,这圣京城里皇子王孙们却依旧在争斗不休,实在是……”
萧莨迟疑问道:“兄长可是收到什消息?”
“南边传来,闽粤匪军数日之前已攻下南疆邕、滇二州,奏报应当这两日就会呈到御前。”
萧莨愕然:“邕、滇二州失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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