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几句,喝完盏茶,祝雁停起身告辞,出门之前,似想到什,他顿住脚步,回身与祝鹤鸣道:“兄长,日后虽进承国公府,但这怀王府,亦是家,小时候那些事,永远都不会忘,兄长待好,亦会铭记于心。”
祝鹤鸣啜着茶,淡道:“雁停多心,怀王府自是你家,与你嫂子,还有你侄儿,亦是你家人,你在外若是受委屈,随时都能回来。”
申时,祝雁停在工部衙门外下车,与门房说声,门房进去通传,不多时萧莨迎出来,祝雁停与之笑道:“来没打搅表哥吧?就是想见识见识这工部衙门是什样,可以进去看看吗?”
“无事,你随进去吧。”
这个时辰衙门里头已不剩几个人,有人注意到祝雁停,也大多带着好奇打量目光。祝雁停大大方方地跟随萧莨进去,萧莨与另几个司主事共用间屋子,这会儿仅剩他人尚未走。
病根,到秋冬季节,腰伤便会犯,怎都不见好。
沉默片刻,祝雁停涩然道:“……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,施几针总能减轻些不适。”
祝鹤鸣安慰他道:“雁停,这事早过去,你别太自责,是你兄长,难不成当初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打吗?你别多想,会儿便派人去请陈太医来。”
祝雁停平复住心绪,换个话题:“说起陈太医,正要与兄长说,皇太弟发妻,也就是当年慧王妃,因难产而死、尸两命,能否请陈太医私下里查查,她当年脉案是否有蹊跷?”
祝鹤鸣微蹙起眉:“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事?”
萧莨桌案上堆许多东西,祝雁停好奇问他:“你这儿怎这乱?”
萧莨无奈解释:“正在收拾东西,今早上头下调令,将调去宗事府,任司禄司郎中,过两日便要赴任。”
祝雁停愣:“你去宗事府?还下升两级做司禄司郎中?”
萧莨轻颔首:“应当是陛下意思,调令下来后他特地将召去宫中,说许多话,大意是国库空虚,然宗事府每岁占去花销之巨,令之瞠目,他要查司禄司历年账目,看看银子都花到哪去,他说不信别人,这事只能让去做。”
祝雁停回神,心念电转间便已想明白皇
“萧荣与说,慧王妃生产前直郁郁寡欢,面色憔悴蜡黄,不断掉发,吃不下东西瘦脱形,总觉得这里头说不得有什隐情,”祝雁停眸色微黯,“萧家与皇太弟并无多少瓜葛,但轻易也不愿得罪他,可若是慧王妃死另有内情,那又是两说。”
闻言,祝鹤鸣眼中倏忽滑过抹精光,勾唇笑:“好,会叫人去查,话说回来,最近这几日,那位储君殿下连带着江士诚那老小子可是出风头得很,皇帝吃这大个亏,想必特别恼他们。”
江士诚是内阁学士兼詹事府詹事,若非这次是由皇太弟代皇帝临雍讲学,这于辟雍殿进讲美差也轮不上他,此人与皇太弟唱和,叫皇帝颜面扫地、声誉全无,如今这圣京城里学子们面上不敢说什,私下里议论起今上,无不是摇头叹气、颇多非议,皇帝能不恼吗?
祝雁停嗤道:“皇帝想必不会善罢甘休,如此也好,便叫他们狗咬狗罢。”
“确是如此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