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微怔,声叹笑:“表哥,与你说笑,你何必这认真?”
“对你事,从来都是认真。”
祝雁停点头,不自在那个反倒成他自个:“好嘛,知道,早说,信你。”
萧莨不再多说:“不说这个,先用早膳吧。”
巳时,祝雁停说想去泛舟,萧莨没答应,叫人送来棋盘:“不去外头,陪你下棋吧。”
“怎不样?”
萧莨面皮薄,被祝雁停追问几句便微微红脸,似有羞恼:“你别说……”
祝雁停不依不饶:“到底哪里不样?怎那时可以,昨日却不可?”
萧莨目光飘忽,移开视线,声音低下去:“们那时还未定亲。”
“哦,”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浓,拖长声音,漫声道,“所以那时表哥对全然没有非分之想啊?”
萧莨有瞬间窘迫,便见祝雁停笑得愈加开怀,慢悠悠地添上后句:“但表哥送,都喜欢。”
萧莨低咳声,道:“也是随手摘,不喜欢扔便是。”
祝雁停没答应,吩咐人去找个瓶子,将花养起来。
“……真要养?”
“当然,表哥片心意,岂能辜负。”祝雁停灿笑。
后半夜,又落半宿凉雨。
天色熹微,阿清带人进来伺候祝雁停起身,热帕子盖上脸,好半晌,祝雁停喃喃问道:“萧大人呢?”
阿清低声回答:“萧大人早去湖边,说等您醒,他便回来。”
祝雁停轻颔首,不再出声。
萧莨过来时,祝雁停正立在门边长廊下发呆,怔怔望着庭院中又添满地枯黄落叶,不知想些什。
祝雁停不乐意,拉着萧莨手晃晃:“不能去吗?”
萧莨无奈劝他:“外头风大,你身子弱,等到春日天暖和,再陪你去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怎可能没有,他念着这人,这人便出现在面前,亲手为他捉来萤火虫,将夜星都捧给他。那个夜晚他辗转反侧,宿未阖眼,望着身旁人睡颜直到天明,若非谨记着祖父从小教导他那些君子守礼、克己慎行之道,他甚至按捺不住想要将那人拥入怀中。
但这些,他不愿与祝雁停说,亦不知该如何说。
“那是什?”
萧莨深吸口气,望向祝雁停,郑重道:“雁停,心悦你,更怜你、敬你,不愿肆意随心所欲,轻践你。”
他牵过萧莨手:“走吧,们去用早膳。”
进屋,祝雁停想起什,忽地问萧莨:“表哥,为何你昨晚不与同榻而眠?待睡着便去另间房间?”
他眼中隐有笑意,萧莨略不自在:“……们还未成亲。”
“这里又没外人,怕什,”祝雁停笑喃,“再说,那日在山上寺庙里,们不也曾同床共枕过?”
“那不样。”
萧莨大步走上前,祝雁停回神望向他,清亮眸子中染上笑意:“表哥,你大早去哪?”
“见外头雨停,去湖边走走,”萧莨将采得花递给他,花瓣上滚动着露水,娇艳欲滴,“快入冬,花都落,这朵是凑巧发现,也不知是什花。”
祝雁停接过,送至鼻尖嗅嗅,轻声笑。
萧莨安静望着他:“喜欢吗?”
祝雁停眨眨眼:“表哥,又不是姑娘家,为何要喜欢这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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