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挑眉:“皇帝如何说?”
“们怀王府这忠心陛下,陛下自然是极高兴。”祝鹤鸣扯开嘴角,哂然笑。
祝雁停双瞳微缩:“……皇帝,其实还是有些手段。”
昨日朝会上那出,想必便
怀王府,翠竹院。
阿清喜色满面,领人捧着刚做好喜服来给祝雁停试穿,祝雁停抬手,细细摩挲过那艳红锦缎,沉默半晌,淡声吩咐人:“帮换上吧。”
层层叠叠繁复礼服穿上身,祝雁停立于铜镜前,望着镜中自己愈显苍白面色,略微失神。
阿清帮他抚平肩膀、袖口,轻声感叹:“正合身,郎君穿这身可真好看。”
祝雁停倏忽笑,微微摇头。
又能说得什?皇帝这不过是找人借题发挥罢。
皇帝还是不理他们,只示意萧莨:“继续念。”
其后,萧莨简明扼要地提出几条缩减司禄司开支之法,俸银削减三成,以封地税入补之,恩赏名目只保留婚、丧、年、节与娩子这五项,且都有定数,冒顶宗室之名者处以严惩,除此之外,不再额外发放任何其它名目款项。
各藩王封地上税银原本大部分要上交朝廷,用税银补俸禄,看似无差,但且不说有封地只有那些在外亲王和少数几位郡王,税银现今连户部都难以尽数征收上来,那就让那些藩王去与地方官抢吧,总归于朝廷而言,确实省下大笔开销。
皇帝面上终于露出丝喜意,赞许道:“善!”
“雁停穿上这身果真好看,哥哥都差点认不出来。”
祝鹤鸣声音自背后传来,祝雁停回过身,正见他跨进门来,赶忙迎上去:“兄长几时回来?”
“才从宫里出来,”祝鹤鸣摆摆手,将屋中人都挥退下去,轻眯起双眼,打量着面前祝雁停,似笑非笑,“再有半月就要成亲,雁停高兴吗?”
祝雁停低眸淡道:“没什高兴不高兴,兄长,你今日何故进宫?”
“也没什,”祝鹤鸣走至旁榻上坐下,随口解释,“你未来夫君配合着皇帝演这出大戏,总得捧捧场,进宫去请个罪表表忠心,跟皇帝说也愿自罚三年俸禄。”
萧莨此举,确实为皇帝分忧解难,却是与整个宗室为敌,怕是自今日起,天下但凡祝姓子孙,都要恨透萧莨甚至是承国公府。
可依萧莨心中真正所想,这却是治标不治本法子,宗室爵位太多,得来太容易,祝家子孙才会日日走到如今这步,成为整个大衍朝蛀虫。若是与外姓爵位样,无功绩只可降等袭爵,甚至不能世袭,也不至如此,他们萧家,以及镇守江南定国公府,都是靠着代代尸山血海堆出今日之荣耀,何其艰难,故才不敢松懈丝毫。
但太祖皇帝定下祖制,改不得也不能改,至少当今皇帝,便绝无这般魄力。
皇帝淡淡扫眼还跪在地上俩人,终于将人发落:“太弟糊涂,竟做下这等事情,委实叫朕失望,为儆效尤,就罚俸三年吧,至于江卿……身为詹事府詹事,未尽到劝谏储君之责,朕亦不能不罚,朕自个也有错,为做表率,从今日起,宫中用度减半吧。”
江士诚被免职,皇帝又叮嘱户部尽快筹集兵饷,摆摆手示意退朝,这事就这,只字未提处置其他宗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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