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冷声音:“所以这事,皇太弟十有八九是知道,他知道慧王妃中毒,甚至可能就是他下毒。”
祝鹤鸣幽幽叹,“雁停,你打算如何?告诉萧家人吗?他们难道就点都没怀疑过?”
“萧荣说慧王妃出嫁后过得不好,直郁郁寡欢,他们家人都以为她只是心病,胎养得不好才会那般,国公和世子常年在外,萧莨萧荣那时都还小,国公夫人再如何上心,与出嫁小姑子到底还是隔着层,怕也想不到她堂堂亲王妃,竟会被人下毒。”
“那你打算告诉他们?”
祝雁停深思片刻,冷然笑:“告诉自然要告诉,但不能直说。”
是皇帝安排石三鸟之计。
其,是叫贯名声风评好皇太弟颜面扫地,让他之前讲学那出完完全全成个笑话,皇帝故意不重罚反让其愈加难堪,还又断他臂,江士诚被贬去黔州,那里如今已是匪军嘴边肉,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两说。
其二,经过昨日,萧莨又或者说是整个萧家,都站到宗室对立面,从此只能依附效忠于皇帝,皇帝想必是故意为之。
其三,日后国库压力确实能减轻些许,无论他们这些祝家宗亲如何不乐意,可他们能合起伙来反抗皇帝旨意吗?且不说祝家人大多各怀鬼胎,有些个现在还时时都有性命之忧,说不得哪天就被那些匪军杀全家,得罪朝廷和皇帝只会死得更快。
皇帝只怕早就想到这些,又故意在朝会之上唱出大戏,他虽荒唐昏庸但绝对不蠢。
“为何?”
祝雁停望向他兄长:“萧莨说过,萧荣幼时父母双亡,是他姑姑将他带大,那小子将他姑姑当做亲娘,若是告诉他慧王妃是被人害死,以那小子个性,说不得要不管不顾地去找皇太弟拼命,真闹出什事来牵连萧荣,萧家人不得埋怨死们,再者说,去与他们说们私下里查慧王妃死因,他们会认为们不是别有居心吗?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,”祝雁停挑起唇角,“得找个时机,变个法子告
祝鹤鸣却不以为然:“个把丹药当饭嗑皇帝,哪怕清醒着时再精明,他又能清醒得几时?不说这个,你先前说慧王妃事情,让陈太医去查过,如你所料。”
祝雁停怔:“果真?”
“嗯,”祝鹤鸣点头,“陈太医偷偷查过,慧王妃自怀孕之后脉案全都没,应当是被人给毁,后头他从个早年就被贬出太医院医士那里问到点消息,当初给慧王妃看诊是如今太医院院判王康年,那医士曾随他出诊,去过储君府,也就是当时慧王府两次,他说慧王妃模样,他瞧着有些不对劲,但那位王太医却并未说有任何不妥之处,只开寻常安胎方子,有回他试着提嘴,被王康年给搪塞过去,后头慧王妃难产死没多久,他就因为用错药被贬离开太医院。”
祝雁停皱眉:“这般凑巧?”
“可不是,那医士离开太医院后好几年才无意中发现慧王妃当时模样,像是中种南边流传来很少见毒,不会致命,只会日渐摧毁人神智和康健,孕妇捱不住,轻易便会尸两命,……那位王太医与皇太弟走得很近,这几年储君府每回请太医,都是他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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