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确实真心待他,却又始终戒备着怀王府,所以明知陈太医与他们怀王府走得近,却不肯用他。
手掌无意识地抚上小腹处,那里尚且片平坦,祝雁停心头阵似冰阵似火,他果真还是得为萧莨生下个孩子,才能借此要求他为自己做更多事情。
“雁停?”
萧莨问得犹疑,陈太医言辞间亦愈加慎重:“这个委实不好说,若是本就体弱孕妇,有这些症状亦有可能,还得具体看过,听脉,才好下定论。”
萧莨神色微顿,未再多问,将陈太医送出府。
他再回去时,祝雁停已靠在榻上昏昏欲睡,见到萧莨回来,又勉强睁开眼,拉住萧莨只手,问他:“阿荣先头与你说什?怎见你们都这般神色凝重?”
“没什,你困便睡吧,守着你。”萧莨放缓声音,哄着他。
祝雁停不乐意道:“你有事别瞒着啊,你不说心里反而直惦记着,更会胡思乱想。”
神色:“你可能确定?”
“确定!回来路上又详细问过陈太医,中那毒药会有哪些症状,他说都与小姑当年样!二哥,小姑她死不是意外,她是被人害死!被人害死啊!”
萧荣越说越激动,眼泪流满面,赤红双目中都是恨意:“是谁害死小姑,定要叫他血债血偿!”
“阿荣你冷静点,事情没查清楚前你别这冲动,”萧莨用力按下他,“会儿会去问陈太医,也会想办法去查,这事来处置,你别管。”
萧荣浑浑噩噩,也不知听进多少,萧莨深吸口气,叫人进来先将萧荣送回他院子去。
萧莨无奈叹,只得将事情简要说遍,祝雁停闻言愕然:“……竟是这样,赵允术妻子竟是被人下毒?那小姑当年难产去世,背后当真也有隐情?”
“不知,”萧莨微微摇头,“或许是,或许不是,会托太医院中可靠之人去细细查查。”
祝雁停提醒他:“为何不干脆就让陈太医去查?他与们怀王府相熟,也是可信之人。”
萧莨没说什,只端起下人刚刚送来甜汤,舀起勺,喂给他吃。
祝雁停敛下眸,默不出声地吃着萧莨喂到嘴边东西,到底食不知味。
萧莨回屋时,陈太医已为祝雁停看诊完,他身子尚好,并无什异状。
萧莨稍稍放下心,亲自将陈太医送出门。
“今日赵府之事,阿荣已与说,”萧莨眉目沉沉,边走边问道,“赵家三郎妻子,中究竟是何毒?”
陈太医谨慎回话:“下官原先也没发现,瞧着她脉象弱,只以为是本就身子虚,但她家里人都说她之前直养得很好,也就近日突然这般,这几日下官回去翻遍典籍,才在本十分冷僻毒药典上看到过类似记载,那小娘子应当是中种南洋流传过来毒药,那药以海中藻物制成,服下后会慢慢消耗中毒之人心头血,以至气虚消瘦、心绪低落,身怀六甲之人是万万扛不住,今日下官试着按典籍中所述解毒之法开药让之喝下,果真有效,应当再服上几剂解药,那小娘子便能无虞。”
“若是……有怀孕之人消瘦面黄、呕吐不止、不断掉发,且直心绪不加、郁郁寡欢,最后早产难产,尸两命,是否也是中那毒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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