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尸身就横在城门之下,身火红异装,胸前似用鲜血画着符咒,赤着双脚脚底上亦有血咒,长发披散,妆容分外妖娆诡异,已脑浆迸裂、七窍流血,眼珠子大瞪着,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笑,在火光映照下更显狰狞阴惨,与鬼魅无异。
这般骇人模样,难怪那些个兵卫个个战战兢兢,不敢靠太近,连京卫军统领都是头冷汗,满脸惊慌之态。
虞道子走近,沉默看片刻,俯下身,手掌拂过女子眼睫,帮之阖上双目。
待他回到御驾边,皇帝迫不及待问道:“如何?国师可是看出什?”
虞道子眉目沉沉:“陛下,这女子身着异服、妆容诡异,身上又有血咒,臣若是没看错,应当是有人在她身上施种前朝时就已有厌胜禁术,以活人,且是与被咒之人八字相克活人为偶,施予禁术,其效用远胜寻常木偶百倍。”
坠下,惊天动地巨响过后,就这摔在御驾之前。
开路京卫军上前将之围住,京卫军统领策马上前来,沉声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
面面相觑、惊慌不已兵卫让开条道,待到京卫军统领看清楚面前摔在地上,已脑浆迸裂、鲜血满面女子是何妆扮,他亦面露惊愕,头皮阵发麻,下意识地拉紧手中缰绳,若非还骑在马上,只怕要往后退去。
皇帝原本在车辇中闭目养神,听到外头动静,不耐烦地呵问:“外头出什事?怎停下来?”
京卫军统领过来回话,欲言又止:“回禀陛下,有女子失足从城楼上摔下,流血不止,已然身死……”
皇帝面色乍白,便听虞道子继续说道:“不过这种禁术也有个弊端,活人毕竟不同玩偶,稍有不慎便易失控反噬,这女子应当是因反噬失神志,趁人不备跑出来,浑浑噩噩间爬上城楼,这才摔下来。”
皇帝大约是想到什,面色已难看至极。
虞道子话说完,旁身子抖得与筛糠无异太监跪下地,颤声道:“陛……陛下,奴婢,奴婢知道这女子是谁,奴婢见……见过她。”
皇帝猛地瞪向说话之人:“说!”
太监匍匐在地,深低下脑袋:“她是……是储君府奉仪,奴婢去储君府宣旨时,曾见过她!”
皇帝双眉狠狠拧,冷神色,他才刚率百官祭月,就发生这等晦气之事,女子失足掉下城楼摔死在御驾前?太过荒唐!
“女子?哪里来女子?她又怎会无端上城楼?守城门这些个人到底在做什?!”
京卫军统领低头不敢多言,城门守正哆哆嗦嗦地跪下请罪,说这女子是趁着城门换防时偷跑上去,不过说到底,还是他们失职。
皇帝气怒不已,被恩许与他同乘车国师虞道子忽然开口:“陛下,此事颇为蹊跷,还是让臣下去看看为好。”
皇帝稍稍平复住怒意,颔首:“有劳国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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