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然呢?!”萧荣愤然反驳,“像你样什都不做,只当做事情没发生过吗?!小姑她就这白死是吗?!”
萧莨恨铁不成钢:“你想没想过,你为何能将事情做得这般顺利?那城门楼是那好上吗?姜奉仪个弱女子,是如何做到趁人不备爬上楼躲起,还不被任何人瞧见,又恰好能在陛下车辇经过时跳下?再者,若是没有那虞道人番说辞,陛下未必就会知道这是什人咒,也不会连夜派兵去搜储君府,待到皇太弟反应过来发现不对,你计划很可能就成泡影,还会被他反将军,这种种巧合,你以为真就只是巧合吗?!”
萧荣怔怔,这下倒当真不知该如何辩驳,萧莨疲惫地闭闭眼:“你被人利用,你自己就半点都没察觉吗?螳螂捕蝉、黄雀在后,你这些动作早被人看在眼中,有人在暗中助你,你才能顺利成事,而你,却还在这里沾沾自喜。”
萧荣用力握拳头,红着眼睛恨道:“那又如何!只要这背后之人愿意助扳倒皇太弟!他就是友非敌!不在乎被人利用!”
萧莨拧紧眉:“问你,你是如何想到用这种法子对付皇太弟?”
小姑出嫁这多年,又成储君府奉仪,跟她哪还能有什往来,就是没想到她下场竟会是这样,实在叫人唏嘘,不过皇太弟如今,也算是罪有应得。”
萧莨定定看着他,沉声道:“这几日宗事府司刑司与大理寺奉皇命彻查储君府之事,司刑司郎中与父亲有旧,曾受过父亲恩惠,今日他私下与说,那姜奉仪婢女这段时日曾数次与你身边伺候之人有过往来,证据被他按下,并未往上报。”
萧荣沉默不语。
“阿荣,”萧莨字顿问他,“是不是,你做?”
被萧莨不错眼地盯着,萧荣眼眶渐红,咬牙道:“是又如何,只是想为小姑报仇,有错吗?”
萧荣不答,萧莨沉下声音:“说清楚。”
静默片刻,萧荣喃喃道:“……有日,偶然在二嫂那里听到别人给他念书,念是前几代野史,二嫂说这些东西挺有趣,让多看看,便借来阅,书里说景瑞皇帝嫡亲兄长、昭阳朝皇太子是因厌胜之祸被废被赐死,可史书上提到昭阳朝太子都说他是病死,景瑞
萧莨深吸口气:“你当真,好大胆子。”
萧荣红着眼睛冷笑:“那又如何,事情不是成吗?皇太弟如今阖府上下都进司刑司大狱,就算是冤枉又如何,陛下会让他们活着出来吗?晴姐姐是自愿,拖下皇太弟陪葬,她死也算值。”
萧莨压着心中怒意,问他:“你有未想过,若是事情败露,你会如何?国公府又会如何?”
萧荣不以为然:“怎可能败露,哪怕今日那人将证据呈到陛下面前去,陛下会理吗?陛下比谁都想皇太弟死,怎会平白放过这次机会,陛下还得靠伯父和大哥为他领兵打仗,他自会保下,保住们承国公府,又何需担心?再者说,那十二旒冕冠是皇太弟他自己藏,他确实有不臣之心,谁又冤枉他?”
“阿荣!”萧莨陡然拔高声音,气骂道,“是谁教你做这些阴私事情?!你如此胆大包天剑走偏锋,这次是你走运你做成,再有下次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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