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盯着他双眼:“蛊惑阿荣,撺掇他用这种阴私法子去对付皇太弟,是你。”
祝雁停攥住手:“……是。”
“盯着他行事,在背后助他也是你。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原因呢?”
“……嗯。”萧莨移开目光,搁水杯,没有多说。
祝雁停皱皱眉:“怎?”
“没事,醒就起来吧,叫人传膳。”
祝雁停看着萧莨眼睛:“表哥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“没……”
萧莨进门时,祝雁停倚在榻上睡得正沉。
萧莨缓步走上前,拿床厚实毛皮毯子给他盖上,在榻边坐下,望着他安稳睡颜,眸色沉沉,久久未挪开目光。
祝雁停醒来已是日暮时分,窗外晚霞漫天,而萧莨就靠在他身侧,正在看书,霞光在他面颊上晕开,柔和缱绻。
祝雁停怔怔看他片刻,轻声唤他:“表哥……”
萧莨闻声侧过头,望向他:“醒?”
“表哥不是猜到,表哥直防着兄长,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吧,”祝雁停喉咙滚滚,艰涩道,“想帮兄长争帝位,皇太弟不除,们哪里来机会?不过是要帮兄长扫清障碍罢。”
闻言,萧莨双瞳缩:“争帝位?”
“是啊,为何们不能争帝位?同是祝家子孙,别人有机会们自然也有,不试试,谁会甘心?”祝雁停说着,声音陡然沉,抬眸望向萧莨,“表哥,你失望吗?这样你失望是吗?”
萧莨神情晦暗,定定看着他,便听祝雁停似自嘲又似苦笑,喃喃说道:“可,从来就是这样。”
“阿荣刚出生就没父母,”萧莨哑声开口,“他是国公府二房唯血脉,二叔是为替父亲当箭死,你做这些事情之前,有否考虑过,……万事情败露,阿荣会是什下场,国公府又会是什下场?
“先头你与阿荣块回来吧?回来后你们便去书房是不是?发生什不能与说?你说过们之间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,既然有心事,为何不能告诉?”
祝雁停坚持要他说,萧莨回视他,眸光渐沉:“雁停,……储君府之事,你是否早就知情?”
祝雁停愣,个“不”字到嘴边,对上萧莨神色复杂双眼,又生生咽回去,沉默片刻,垂眸讪然道:“你知道……”
听到他亲口承认,萧莨心下沉,眸色更黯:“……今日,有负责查案同僚将阿荣与那死去储君奉仪私下往来证据给看,问过阿荣,他也承认,那位姜奉仪本是国公府出身,是小姑当年陪嫁大丫鬟,后头被皇太弟收房,这些年直留在储君府中,前几个月,阿荣与她联系上,储君府里那些木偶是她藏,当着陛下面从城楼上跳下也是她故意,可阿荣会想到这样法子,却是有人教他,能顺利成事,亦是有人在背后助他。”
祝雁停抿起唇角,静默不言。
“什时辰?你几时回来?”
“酉时二刻,回来时你睡着,便没吵醒你。”
祝雁停“唔”声,叹道:“怎又睡这久。”
萧莨放下书,扶着祝雁停坐起身,叫人上来温水,喂给他润喉。
祝雁停就着萧莨手喝半杯,问他:“今日衙门上是出什事吗?你怎回来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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