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何办法?”
祝雁停轻蔑笑道:“
皇帝平日虽忙于修仙问道、懒怠政事,但登基后这二十多年积威尚在,谁都不会忘记他们这位陛下年轻时也曾是意气风发、雷厉风行、说不二铁腕皇帝,他这些年是不怎过问朝中之事,但对朝廷对群臣控制从来未有削弱半分,所以他之前轻易就能弄死皇太弟全家,现在要处置个内阁首辅,也不过是句话事情。
更别说,刘崇阳做那些事情,真真是叫人发指,还是定国公与承国公联手弹劾他,哪怕证据并不确凿,也已叫人信七分。
刘崇阳还在大声喊冤,仇视着周围个个趁机对他落井下石之人,皇帝懒得听他争辩,直接吩咐人将之拖下去,收监大理寺,再命三司共同彻查其所犯之事,副誓要将之党羽连根拔起架势。
听着刘崇阳哭喊声远去,众臣噤若寒蝉,不敢再发言,皇帝摆摆手,淡定将此事揭过,再问:“关于戍北军领兵人选,尔等可还有异议?”
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什,都只道皇帝英明就是,萧莨出列上前,跪地郑重接旨。
萧莨进宫请战第二日,皇帝上朝,当廷宣布擢升萧莨为戍北军副总兵,接替萧蒙,总领西北军事旨意,举朝哗然。
这事自昨日之后并未走漏半点风声,别说是其他朝臣,连众内阁*员俱被打个措手不及,不待萧莨上前领旨,刘崇阳先步出列,高声喊道:“陛下!此事万万不可啊!”
随后他慷慨激昂地陈词规劝,无非是说萧莨年轻又是文臣,无半点领兵经验,让之去西北接替萧蒙职位,实在过于荒唐荒谬,要请皇帝三思。
皇帝冷眼听之说完,淡漠问道:“首辅这关心西北战事,所图为何?”
刘崇阳心里莫名咯噔下,又镇定回道:“西北战事关系社稷安危,臣身为内阁首辅理当帮陛下分忧,操心这些事情……”
怀王府。
听罢朝中传来消息,祝鹤鸣望向祝雁停,叹道:“你夫君到底还是心软,在奏疏中并未提及们怀王府。”
祝雁停垂眸淡道:“如此更好,免得兄长还要费心撇清皇帝猜疑,不过这个刘崇阳依旧留不得,皇帝真有心彻查他事,迟早要将兄长牵扯进去,也保不住他会为脱罪,胡乱攀咬兄长。”
祝鹤鸣皱眉道:“他如今人在大理寺狱里,们在那边并无可用之人。”
祝雁停想想,回答他:“兄长只管将他认罪血书准备好,旁事情弟弟来想办法。”
“你若是当真关心社稷安危替朕分忧,就不该胆大包天地背着朕,做出那等不忠不义、里通外贼,置朝廷法度、江山社稷于无物之事!”
皇帝石破天惊句话出口,刘崇阳瞬间懵,跪地下意识地喊冤:“臣没有臣冤枉啊!”
回答他,只有皇帝厌恶至极声冷哼。
皇帝是突然发难,条条地数落起刘崇阳罪状,谁都没想到今日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有兴致上朝,要收拾人竟然是这位自他登基起就手提拔起来内阁首辅。
不过也不算太稀奇,这几年皇帝哪回上朝为不是大事,前次还是废黜处死皇太弟时。自皇太弟倒台后,刘崇阳在朝中人独大,可谓只手遮天,确实得意过头,皇帝想必看他不顺眼已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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