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若非虞道子在皇帝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,又借着药效之力引导他做出抉择,别说什当初分忧之事,早被皇帝抛之脑后记不起来。
祝鹤鸣赶忙应下:“若陛下信任臣,臣自当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。”
皇帝点点头,又望向祝雁停,喃喃道:“朕先头见着你,才觉得你与朕鸿儿当真长得像,朕以前竟都没发现,若朕鸿儿还在,也该有你这般大……”
祝雁停心里咯噔下,皇帝说是他唯嫡子,也是当年早早夭折皇太子。
“以后,你若有空,进宫来陪朕说说话吧。”
“那也马虎不得,明日朕叫宫中御医去你府上给你看看吧,”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又问,“朕记得你儿子应当才几个月大吧?你既留在京中,那你儿子呢?为何不留下来与你起,倒是带去西北?”
提到珩儿,祝雁停眸光黯淡些许:“小儿离不得人照顾,去那边,至少有家中婆母看顾着他,留在这里,这病弱之躯连自己都顾不上,哪里还顾得孩子,只怕会怠慢委屈他。”
皇帝微眯起眼睛,沉默阵,幽幽叹道:“你想必也不甚舍得……”
祝雁停未再接话。
皇帝岔开话题:“前些日子勤王去世,这宗事府宗令职空出来,如今世道不太平,宗室之中事情也颇多,总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,京中统共就这几家王府,朕可用能信任之人委实没有几个……”
皇帝换身道袍,正坐在高台上闭目打坐,面色比之先前还要红润些许,显然是又吃过药。
他二人走进去,等片刻,皇帝睁开眼,目光瞥向他们,落到祝雁停脸上时蓦地顿住,双瞳缩,眼中似有什情绪倏然滑过。
半晌,他先问起祝雁停:“……你就是怀王府小郎君?”
皇帝语气有些怪异,祝雁停时摸不准,谨慎回话:“小子正是。”
“你抬起头来,让朕仔细看看。”
出宫
祝雁停低头,旁被冷落许久祝鹤鸣道:“陛下不必过多忧虑,您洪福齐天,是大衍之主,必能保大衍江山盛世永昌。”
皇帝终于分些心思给祝鹤鸣:“朕还记得,当初朕要整治宗事府,所有人都在埋怨朕,只有你是第个站出来,主动帮朕分忧,好歹没叫朕落得与整个宗室对立。”
祝鹤鸣脸恭谨:“臣应当做。”
“若是由你来做这宗事府宗令,你可能做好?”
皇帝决定完全不出乎他们意料,原本就是他们想要,勤王任宗事府宗令多年,后头这几年因着病重不能起其实直就只是挂个虚名罢,他们早就盯上这个位置,只要得到宗事府,他们便可以做许多事情,至少,对付起那三个皇子背后王府,会容易许多,这也是祝鹤鸣入朝堂第步。
祝雁停抬眼,目光对上皇帝,未有躲闪。
皇帝深深打量着他,眸色变几变,良久,才哑声开口:“你怎未与萧家二郎块去西北?”
祝雁停镇定道:“劳陛下挂心,小子原本就身子不好,自生产之后更是损耗过重彻底亏底子,出不得远门,只得留在京中休养。”
“……这般严重,可还能治?”
祝雁停心中怪异之感越甚:“太医说需得慢慢养着,只要注意些,也不是什大毛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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