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鸣叱骂咆哮声在宣德殿内久久回荡,但没有个
萧莨目光微滞,道:“他说,日后夺回汗位,愿对大衍称臣纳贡。”
徐卯闻言嗤之以鼻,什称臣纳贡,北夷人从来狼子野心,百年前还四分五裂着时就没少打过大衍主意,势微时做小伏低,旦有机会,必会扑上来在大衍身上狠狠咬下块肉。
“夷人向来言而无信,这等欺哄之语听听便是,当不得真。”
萧莨冷道:“借兵给他,也好趁机往北夷安插势力,日后是他咬们口,还是等将他们吞下,现在还未可说。”
徐卯心头动,对上萧莨面上肃容之色,莫名定下心来,不再泼冷水,抱拳道:“愿将军旗开得胜,诛得贼首!”
徐卯目露不解,便听萧莨沉声道:“他要与戍北军借兵。”
徐卯愕然:“借兵?”
“嗯,借兵,”萧莨点头,“借兵与他,未尝不可,北夷人虽是蛮夷,却也学会大衍正统嫡出那套,只要将他送回北夷,打出正统旗号,让北夷人知道他这位老汗王写在传位诏书上小王子还活着,无论是怀着什心思,必会有无数人前来投效于他,北夷内患表面上看着是平定,实则内里直暗潮涌动,将小王子送回去,便有如将巨石投入水中,必会打破平静让之再起波澜。”
徐卯立时便反应过来,激动道:“如此来,北夷那新汗王便再不能高枕无忧,为对付小王子,他必要抽调兵马回去北夷,心思也没法放在大衍这边,至少短时间内,是再没工夫找们麻烦,如此将军也可放心率兵进京。”
“嗯。”
八月中,常金小王子率三万衍兵归朝,正式向北夷新任汗王发起讨伐,短时间内便得人心所向,重新挑起北夷汗位之争。
九月,戍北军七万精兵开拔,行往圣京。
圣京城中片风声鹤唳,再无昔日安宁热闹之景,随着戍北军步伐天天临近,所有人都开始为自己找寻后路,有人紧闭家门不再掺和外事,有人已在谋划着离京避祸,更有人不断向外传递着消息,以图在这乱世中投机获利。
祝鹤鸣越来越,bao躁,每日朝会上除骂人便是摔东西,但无论他做什,群臣只低头不言不语,句可行应对之法都提不出来。
“晋州守将是都死吗?!为何那些叛军不废兵卒就能打到冀州来!朕要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何用?!通通都是酒囊饭袋!废物!废物!!”
“此计甚妙!”徐卯用力抚掌,转念想,激宕心绪平复些许,又略担忧地问道,“那等要借多少兵马给他?”
戍北军这两年因手头充裕,又招兵买马增员不少人,但总计不会超过三十万,尤其精悍兵力,实在有限,哪怕是给北夷人找麻烦,借强兵给夷族王子依旧让徐卯分外牙疼。
“最多不超过三万人,”萧莨自然也考虑过这点,“足够。”
哪怕北夷新汗王手里有几十万兵马,但只要常金小王子还活着,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,只要小王子能平安回到北夷,必能呼百应,三万戍北军保驾护航,足够与其战。
徐卯依旧心有疑虑:“这小王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心志,将来未必不会长成头猛兽,怕只怕等养虎为患,日后会被他反过来咬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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