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鸣气急败坏地砸下拳头,赤红双目里满是惊恐和恨意:“两京大营人呢?!都进城没有?!叫他们给朕死守城门!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人放进京里来!”
“回陛下,北、北营来半兵马,剩下都不听调令,南营兵马往东去,占据东山脚下城镇
祝鹤鸣扯开嘴角冷笑:“所以你特地进宫来,是为你那夫君找朕兴师问罪?”
祝雁停心下沉,冷声音:“你到底,做过什?”
祝鹤鸣喉咙里发出嗬嗬笑声,扭曲神情里多些畅快和得意,瞅着祝雁停:“朕做过什?朕什都没做过,刘崇阳做事情与朕何干?朕不过是没有阻止罢,谁叫萧家人这冥顽不灵,不肯为朕所用还非要找朕麻烦?那便去死!通通去死!”
祝雁停双瞳狠狠缩,神色陡然变:“你让谁去死?你在说什?你给说清楚!”
祝鹤鸣还是笑,祝雁停越是着急气怒,他便越痛快。
甘霖宫。
祝雁停尚未走进殿中,便听到祝鹤鸣发脾气骂人摔东西声响,他在门外站片刻,待到被召来议事*员灰溜溜地出来,才提步进去。
祝鹤鸣双手撑在御案上,正弯腰粗喘着气,面容狰狞,牙齿不停打着颤,似气怒又似恐惧。
听到脚步声,祝鹤鸣缓缓抬起头,望向面前脸平静祝雁停,相比起自己惶恐不安,祝雁停简直从容过头。祝鹤鸣见之愈加恼火,用力握紧拳头,咬住牙根问他:“你进宫来做什?朕要你去下幽城御敌,你为何还不出发?连你也要抗旨不遵是吗?!”
祝雁停眼睫动动,淡声反问道:“兄长兵卒都不派给,让只身去下幽城,要怎御敌?兄长难不成是要去送死吗?”
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,有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扑通跪下地,声音打着颤地与他禀报:“陛、陛下,下幽城破!那些匪军已大举进兵往京城方向来!最多、最多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到城门下!”
祝鹤鸣笑声卡在喉咙口,倏然瞪大双眼,瞬间面色铁青:“怎可能!下幽城怎会这快就破?!城守卫呢?!守城人都死不成?!”
太监哆哆嗦嗦地回话:“城守卫、城守卫已投向匪军,下幽城城门就是他给开。”
祝雁停闭闭眼,半点不意外,下幽城城守卫本就是个贪生怕死,没他这个亲王坐镇压着,那人降贼寇完全不出人意料。
“混账!”
祝鹤鸣巴掌拍在御案上,怒道:“朕让你去你便去!哪里来这多废话!”
祝雁停摇头:“不去,去也是死,倒不如就死在这里,总归这多年眼界也只有面前这亩三分地,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地步,死在这里也算活该。”
他说罢,不待祝鹤鸣再骂人,神色凝重些许,皱眉问道:“有件事情,直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萧莨他会这般针对你?你到底做过什让他这痛恨你?”
当年萧莨离京之时拉下刘崇阳,却在最后关头放祝鹤鸣马,为何如今时过境迁,他反而要追咬着他们不放,祝雁停怎都想不通,除非,祝鹤鸣做过什他不知道事情,才叫萧莨如此痛恨他。
先前他不愿细想,如今却非要问个究竟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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