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岔开话题:“将军,陛下可有说,何日会进京来?等也好尽早做准备。”
萧莨站起身,丢下句“此事改日再议”,阴沉着脸大步而去。
众人面面相觑,再心思粗犷这会儿都已明白过来,当着萧莨面提不得祝雁停,萧莨要如何处置他男妻,都再不是他们能过问。
珩儿已被接回京中,祝雁停也并被押回来,就关在后院里。
珩儿这小孩这几日直闷闷不乐,做什都提不起劲来,萧莨过来时,小孩正人坐在园中树下石头上发呆,见到萧莨走过来,才站起身,喊他句:“父亲。”
萧莨重回国公府,每日都要应付无数各怀心思人,眉宇间不耐日更甚日。
七日后,赵有平带着章顺天人头回来,可惜是,他没有抓住那个再背主,狡兔三窟虞道子,让之给逃。
萧莨淡漠看眼匣中人头,未多说什。
赵有平等几个部下都在,问起萧莨那已押下许久祝鹤鸣到底要如何处置,祝鹤鸣不同章顺天,斩便斩,这厮还背负着毒杀长历帝、谋朝篡位罪名,之前若是在战场上直接杀倒也好说,如今人既然押回来,要杀也得由他们奉那个小皇帝来下圣旨,而非他们越俎代庖。
“进京之前,已给陛下写去奏疏,今早圣旨已经到,陛下旨意,对祝鹤鸣处以凌迟,家人斩首,七日后行刑。”萧莨淡声道,眉目间却尽是慑人寒意。
儿往回走,小孩闷闷不乐,半晌,低声问她:“嬷嬷,住在那里面是什人啊?”
嬷嬷尴尬道:“小郎君别问,老奴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为什动不?是受伤?是不是很痛?”
“……老奴真什都不知道,小郎君就别问老奴。”
“噢。”
萧莨牵过他只手,带他回去,小孩犹犹豫豫地与他道:“父亲,看到他。”
萧莨停住脚步,低头望向他,小孩被他眼神盯得有些怕,
众部下未敢多言,谁都知道,这个死法就是萧莨给祝鹤鸣选,小皇帝那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。
静默片刻,有人硬着头皮开口:“将军,祝鹤鸣家人尽死,如今仅剩下其弟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眼见着萧莨神色黯下,赶忙改口:“当然,出嫁女子并不受连坐之责,男妻也是样。”
可实际上,他们谁都清楚,就祝雁停自己做那些事情,毒害皇帝他有份,谋朝篡位他也有份,死百次都足够,若是换做从前,他们或许还会劝劝萧莨不要被祝雁停拖累名声,当断则断,但那日亲眼目睹萧莨冲去城下将人接住疯狂模样,这话到嘴边,却怎都说不出口。
说,他也不会听。
被嬷嬷牵着珩儿回头朝后面望眼,低头,愈发不高兴,也不再问。
日夜攻城战之后,章顺天无力再应战,带着残兵弃城出逃,往东南方向去。
萧莨令赵有平带兵前去追击,他自己则留下来住持京中乱局。
短短年时间,圣京城里换三方势力,到如今这座昔日繁华喧嚣都城已是千疮百孔、满目疮痍,彻底萧条下去。
要安抚民众,还要摆平那些战乱之后又冒头出来,想要攥取既得利益各世家勋贵,这些事情并不比领兵打仗轻松丝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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