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神色更冷:“痛不痛,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。”
祝雁停怔,惶然点头:“好。”
“好什好!”萧莨却陡然拔高声音,用力拳砸在身侧墙壁上,“你现在这是什意思?叫你做什你就做什?你又想装可怜博同情给谁看?!”
祝雁停怔住,萧莨大步上前去,掐着祝雁停下颚,让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,沉声字顿地提醒他:“警告你,别再想着自残求死,你敢这做,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。”
祝雁停怔怔看着萧莨,自心脏蔓延开苦涩几要将他溺毙。萧莨变成如今这样,都是因为他,是他错,全都是他错。
几个下人快速收拾掉将那些莺鸟尸身,欲拿去扔,萧莨蹙起眉,又将人喊住。
十几只被鲜血浸染再无声息黄莺扔到祝雁停面前,他微微睁大双眼,先是愣,下意识地往后退缩,浑身止不住地战栗。
萧莨进门,立在窗边,背光位置模糊他脸上表情,祝雁停喉咙艰难地滚滚,哑声问他:“……你杀它们?”
“不要再搞这些小动作试图接近珩儿,”萧莨声音被冷意浸透,“别再让提醒你第二回。”
“没有,”祝雁停试图争辩,“只是、只是想让它们代替去看看珩儿,没别意思,你信……”
下意识地往后退步,萧莨收回目光,平静道:“你看错。”
“真?”
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金锁还有小鼓,父亲说帮收着,想要……”
“珩儿长大,不能再玩那些。”
他缓缓抬眼,眼睫翕动,眼中隐有泪光:“到底要怎做,你才能好过些?表哥,……”
“说你不许再这叫!”萧莨胸口起伏,喷薄出怒意,收紧手指在祝雁停脸侧掐出两道深红印子。
祝雁停抬起手,试图握住他手背,被萧莨用力挥开:“别
“信你?”萧莨重复念着这两个字,往前走步,叫祝雁停终于看清楚他眼中翻涌怒意,“从前就是太信你,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,到今时今日,你还敢来与提信字?”
祝雁停嘴唇抖索着,不敢再说,目光触及萧莨眉宇上那道格外突兀狰狞伤疤,心尖颤,红双眼:“……你眼睛上,是怎受伤?”
萧莨面色凛冽,眸光森寒,盯着祝雁停:“与你有关?”
“只是问问,就问问,”祝雁停慌乱解释,声音哽咽:“伤在眼睛上,痛不痛?还有你肩膀上伤,好吗?”
萧莨眉上伤离眼睛最近处只有寸,就只是这看着,祝雁停都难受得快喘不过气,还有肩膀上那道伤,是当着他面,被他手下人射中,这几个月他不断做噩梦,那幕反反复复在梦里出现,后悔和自责几乎无时不刻地纠缠着他。
萧莨声音淡淡,却不容置疑,小孩心里莫名地委屈,低头。
萧莨弯腰,单手将人抱起:“走吧。”
将珩儿送回屋,让他午睡,待孩子睡着,萧莨走出房门,驻足在门外长廊下,看到那在葱郁松柏间翻飞黄莺,目光微滞,沉声与人道:“去拿把弓来。”
箭只,十余黄莺落地。
“都收拾,打扫干净,别叫小郎君看到。”萧莨嗓音沉冷,不带半点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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