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荣哑然,触及萧莨愈加冷肃面色,不敢再多说什。
他好像,越来越怕他这个二哥,这段时日他直随军,大抵也从那些军中大将只言片语中猜出萧莨打算,若说不兴奋激动自然是假,他相信萧莨有这个实力和本事,可他隐约又觉得,从前那个虽沉默寡言却从容温和二哥怕是再回不来,他二哥,终究会越来越像个上位者。
也不知这样,到底好是不好。
屋中,祝雁停勉强平复住心绪,喊个人进来,哑声道:“……能否麻烦你,帮将这些鸟捡去院子里埋?”
那兵丁垂首领命,将地血腥狼藉收拾干净。
再想着挑战忍耐和底线,你这样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真心,如今又这般惺惺作态要做什?你这副模样,只会叫人看愈加厌恶!”
祝雁停句话都再说不出,望着萧莨无声地滑下眼泪,萧莨将人往后推松开手,用力闭闭眼,再睁开时眼中只余波澜不惊黑沉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祝雁停倒在榻上,听着脚步声渐远,耳中气血嗡鸣,痛意烧得他全身都在发抖,目光落至那些血肉模糊早已死去多时莺鸟上,阵阵反胃,猛地趴到榻边,不断干呕起来。
校场上,萧莨挥着剑,剑剑用力刺向那些假人,剑影凌厉如杀,带着满腔无处发泄郁愤。
萧荣在旁站许久,待到萧莨半弯下腰用剑撑着地终于停下,他才讪然走上前去,轻声喊句:“二哥……”
祝雁停闭起眼,心脏抽抽地疼,到最后,他竟连几只鸟都保不住。
这些黄莺是在他刚被关起来那年飞去他院中,已有好几代,或许是老天可怜他,这群莺鸟仿佛通灵,在他院中落脚后就再未离开过,给他那些年黯淡无光日子添些许生气,后头还被他训练来帮他传递消息,如今却以这样方式,死在他面前。
他不怨萧莨,只怨他自己,所有切,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萧莨抬眸,眼中毕现戾气叫萧荣禁不住心中凛,他才缓缓闭眼再睁开,平静问道:“何事?”
萧荣踌躇问他:“伯娘和大嫂她们,是要接来京中?”
“嗯,明日便派人去接她们。”
“那那个……你打算直这关着他?待到伯娘大嫂她们来京里,她们还不知道那些事情,也未必就瞒得住她们,还有珩儿,珩儿已经知道他就在府里,昨日还偷偷问他事情……”
萧莨将剑收回鞘中,淡下声音:“你不用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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