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心尖
颤，下意识道：“不会，……
保证不会死。”
“噢。”
小孩拖长声音，像是松
口气。
祝雁停与他招手：“珩儿，你能不能进来？”
“不能，不要靠近你，父亲知道会生气
。”珩儿摇头拒绝。
祝雁停哽咽道：“珩儿，你怎
来？”
小孩噘嘴道：“偷偷跑来，会儿就走，外头人都没瞧见，你不要跟人说哦，不要被人发现。”
“你是，……来看？”
“才不看你，又不认识你，”小孩哼哼唧唧阵，又问他，“你刚才为什要哭？”
祝雁停慌忙将脸上泪都擦，勉强冲孩子挤出笑：“没有，珩儿看错，没哭。”
祝雁停醒来后就直睁着眼，怔怔望着房顶横梁，声不吭，眼角滑落泪不断没入鬓发中。
哪怕已经勉强自己要苟且偷生活下去，残忍真相接踵而至，依旧让他痛不欲生。
他知道，萧莨是故意，就是故意要叫他清楚，他身上到底还背负着多少罪孽，要他永远都不得解脱。
他出生就是原罪，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，若是没有他，皇后不必担惊受怕，兴许还能与皇帝有更多孩子，平安将他们太子养大，天下不会大乱，他母妃不会被牵连，萧家人也不会出事，还有阿清，不会因他平白送性命。
萧莨换个妻子，珩儿换个爹爹，或许他们还能活得更快活些。
祝雁停点点头：“好，那就不进来，们就这说话吧，珩儿，你，……还记得吗？”
“记得，你是坏人，你好凶，不让见父亲。”说起这个，小孩嘴又噘起来，控诉着祝雁停。
祝雁停喉口发苦：“珩儿对不起……”
他孩子，只记得自己不让他见父亲，全然不知道他这个爹爹还曾将他绑上阵前，当着他面伤他父亲。
小孩儿愣愣，这大概还是第次，有人郑重其事地与他这小孩子道歉，他不
“你骗人！”小孩压根不信他话，“看到，你就是在哭，都不哭，你为什要哭？父亲说，哭多人眼睛会坏掉，你是笨蛋！”
祝雁停愣，仰起头，将眼中泪吞回去，不想再叫珩儿瞧见自己这副狼狈凄惨模样，待到心绪稍稍平复些，才冲珩儿道：“你说对，……以后再不哭。”
小孩在门槛上坐下，抱着胳膊打量他：“……你要死？”
祝雁停怔然：“珩儿知道死是什意思？”
“知道，父亲说过，死就是死，死就再也不会醒，流血会死，生病会死，伤心也会死，你生病吗？还是伤心？你为什要哭啊？那你会死吗？”天真孩童睁着乌黑明亮大眼睛望着祝雁停，稚嫩嗓音说着本正经话题，连眉头都学着大人纠结起来。
他这样人，生来这个世上，到底有何意义？
浑浑噩噩最痛苦之时，祝雁停听到有清脆稚嫩童声问他：“你为什要哭？你要死？”
他怔怔，转过头去，珩儿就站在门边，犹豫着没肯进来。
祝雁停呆愣愣地看着他，直到眼泪将珩儿身影模糊，他才恍惚回神，用力抹把脸，挣扎着坐起来：“珩儿……”
小孩有些怕，往后退步，但没跟上回样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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