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别怨王爷,他这几年日子确实不好过,东征西战看似运筹帷幄,实则压力大得很,他还总是头疼,尤其夜里发作得厉害,你别误会,是因为有回他夜里不睡,不小心撞到,他不让告诉他那些部下,也没有什法子能给他治,扎针只能勉强缓解,师父说他这是心病,要想根治还得用心药医。”
祝雁停无意识地捏紧拳头,颤声道:“为何会这样?他以前、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毛病……”
“是错,”柳如许叹气,“当初刚到军营时,确实有些不甘心,与他说你事情,他也许以为你从头到尾都对他没有半分真心,钻牛角尖,他其实从小就这样,偏执得很,越是在意东西越是过分执着,以前不过是压抑本性罢。”
祝雁停喉咙里像堵着团气,上不去又下不来,他从未想过,萧莨会变成这样,都是他错。
可这个世上,从来就没有后悔药。
“珩儿想要爹爹,呜……”
“要什爹爹?!你那个所谓爹爹害得你早产,只养你三个月就不要你,你长这大他直对你不闻不问,为别人将你绑到大军阵前,他心里根本没有你这个儿子,你还要认他做爹爹?!”
珩儿哭得愈发厉害,抽抽地连身子都在打颤:“你骗珩儿,珩儿不要坏爹爹,呜……”
萧莨烦躁至极,撇下孩子,大步而去。
珩儿来这遭,叫祝雁停终于有些精神,柳如许再来看他时,他气色虽未转好,总算没有更加惨淡。
知要怎回,又见祝雁停副失魂落魄之态,犹豫阵,丢下句“走,你别哭,也别死”,起身跑。
祝雁停呆怔半晌,轻闭起双眼。
珩儿蹦蹦跳跳地回去自己小院,众嬷嬷和下人正到处找他,动静太大惊动刚处理完事情回来后院萧莨,小孩进门,就迎面撞上他。
萧莨冷下神色,皱眉问他:“你不念书跑哪里去?”
这小孩子还没学会说谎,被萧莨盯,就老实交代:“偷偷去看他……”
沉默半晌,祝雁停哑声问柳如许:“……你又如何知道,对他是动真心?”
“当局者迷罢。”
祝雁停怔然,声音更低:“那你呢?你如今就甘心?你现在又为何喊他王爷?”
“其实连不甘心资格都没有,又何必纠结不属于东西,你应当已经猜到他打算,他终究要走向高处,若是不懂得进退分寸,迟早旧友之谊也会磨光。”
柳如许说罢顿,又道:“其实
柳如许给他诊脉,小声问他:“珩儿是不是来看过你?”
祝雁停不答,柳如许微微摇头:“珩儿被他父亲骂顿,哭得厉害,谁都哄不好,这孩子长这大还是第次被他父亲凶。”
“……因为他来看?”
“嗯。”
祝雁停有些微地失神,苦涩道:“知道,以后会远着珩儿。”
“谁准你去?先前都怎跟你说?你为何不听话?”
被萧莨严厉话语训,先头还说着自己不会哭小孩瞬间委屈得红眼:“他直在哭,他要死,珩儿害怕。”
“你怕什?!他死不死跟你有什关系?!”
珩儿放声大哭。
萧莨怒气更甚:“你哭什?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