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许没再多问,点点头,将那香料包收起。
晌午,萧莨
柳如许随口与他说起另桩事情:“前几日王爷宴请京中勋贵,那嘉南伯也不知怎想,带着家中庶子来赴宴,让之中途跑来国公府后院,等饮宴散,王爷回来时故意凑上去献殷勤,被王爷叫人直接将之架出去游街后丢去嘉南伯府门口,如今这事已经在京中传遍,那个庶子,……与你长得有些像。”
祝雁停怔怔,下意识地问道:“他喝很多酒?是不是醉?他酒量不好,总是容易醉,会不会更加头疼?”
柳如许倒没想到他关注点会是这个:“你多虑,王爷这几年在军中与那些将士们都是喝大碗酒,酒量不成问题。”
柳如许说着顿,又道:“非但如此,前日王爷还以嘉南伯勾结……逆王为名,将嘉南伯府抄家,戍北军上门时那嘉南伯赖在家门口破口大骂,后头被人割舌头,另几家勋贵原本有些不满,欲要齐上书为嘉南伯求情,昨日王爷又将前江侯世子破格提拔入六部,叫那些人当下就闭嘴,且这几日,这国公府里下人也都换批。”
“……难怪每日来给送饭人都换个,”祝雁停叹道,“那个嘉南伯只是曲意逢迎墙头草些,之前也没得过那‘好’兄长什重用,如今被挑出来杀鸡儆猴,只怪他自己太跳。”
萧莨,更未见过珩儿。虞医士来给他看诊过,重新为他开药方,再每日由柳如许来给他做针灸,祝雁停病弱身子虽未好转多少,总算不再像之前那般,仿佛随时都会命呜呼。
他腿伤也好许多,如今已能拄着拐杖在屋中慢慢走动,再过个把月,应当就能痊愈。
柳如许进门时,祝雁停正在调香,香料都是前几日柳如许给他找来。柳如许虽学医,对这个却不太懂,只是闻着这满屋子味道,就觉得格外沁人。
祝雁停递包调配好香料给他,淡道:“送你,用来熏屋子,虫蚁能少些。”
柳如许道声谢,直接收下,祝雁停看他眼:“你不怕害你?”
柳如许摇头:“你心里明白,王爷确实有意挑家杀鸡儆猴,但为何偏偏选中嘉南伯府?只是送个家中小郎君来勾搭王爷,原本根本算不上什错处,换做别人,不定就笑纳。”
祝雁停不知当说什好,如今只要是与他有关人和事,随时都可能惹得萧莨,bao怒,他脾气是越发不好,都是自己作下孽。
做完针灸,祝雁停拿起手边另个香料包,递给柳如许:“这个是给他调,这个味道他从前就喜欢,还加几味安神草药,在房中点上,或许能让他夜里睡得踏实些,你若是不放心,可以让那位虞医士先查验番,再送去给他,……别与他提。”
“为何不提?”
“……你若是说,只怕他当场就要将这个扔。”
柳如许笑着反问他:“你有必要?”
祝雁停脸讪然,柳如许坐下,让他在榻上躺平,解开衣衫,熟练地在他身上穴位处施针。
祝雁停轻闭闭眼,小声问他:“珩儿今日念书乖?”
“嗯,他很聪明,学东西很快,说不上过目不忘,但教给他东西他念两遍基本都能背下来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