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忽地问他:“你做这些,是想讨好?”
祝雁停怔:“……想你高兴。”
萧莨似哂非哂,想要他高兴,这理由可当真是好,就像从前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样,惯用虚情假意。
不过是因为如今只能依附着他而活,无论他如何作践折辱,都要讨好着他,可祝雁停越是这样,他心里那团火便越难浇熄。
骤然被萧莨捏住手腕,连骨头响动声音都隐约可闻,祝雁停被捏得生疼,但不敢出声,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他不快。
吴州,是成王地盘。
好不容易从南边战乱之地来到京中,现下又急急忙忙回去,怕不是心虚。
萧莨神色微黯,想想,吩咐道:“先不要走漏风声,且盯着吧,外头闹就让他们闹着,再等几日再说。”
动静闹得越大,浑水摸鱼人便越多,个祝显德没那个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搅弄风云,还有哪些人趁机做哪些事,也好次查个清楚。
他以祝雁停为饵钓出个祝显德,如今又顺水推舟,借由祝显德即将钓出串不安分之人。
九月底。
恩科放榜时果然闹出事,有落第举子聚众砸贡院大门,还打伤贡院里*员,几十闹事考生被匆匆赶来京卫军拿下,尽数押下狱。
这还不算完,很快各种流言便在这圣京城大街小巷疯传,说萧莨这位摄政王假借开恩科之名笼络人心,又纵容手下*员行敛财之实,如今事发更是将那些苦主押入大狱,颠倒黑白、屈打成招,如此行径,实乃倒行逆施、德不配位。
短短数日之内,各种诋毁萧莨之言甚嚣尘上,圣京城中仿佛夕之间又重新热闹起来,无数人将矛头齐对准萧莨。
国公府里,萧莨翻着文书奏报,不时下笔批注,神色沉定,半分不将外事纷扰放在心上。
萧莨黑沉沉双眼盯着祝雁停,僵持片刻,将他往后推,不再搭理他。
祝雁停手腕上片通红,他低下头,狼狈地拉拉袖子。
晌午之前,珩儿提前从书斋回来,整个人都是蔫提不起劲来,嬷嬷与萧莨禀报,说这小孩可能有些闹肚子,萧莨叫人去请虞医士过来,给孩子看过喂些药,倒是没什要紧。
待来禀事亲卫退下,祝雁停小声问萧莨:“祝显德还要留着?”
萧莨睨他眼,祝雁停怕他以为自己是想帮之求情,赶忙道:“他又给送信,让盯着你这边动静……”
萧莨沉下声音:“他还有用。”
“好,那便给他回些不痛不痒消息。”祝雁停点头。
萧莨不明说,他大概也猜得到,就这将祝显德拿下,未免太过浪费这颗棋子,成王将他安插在京中,他们自然是要以之来对付成王。
祝雁停在旁帮他磨墨,不时抬眸看他眼。
萧莨想做什,他猜得到,他做过什,萧莨也都看在眼中,但萧莨不信任他,他也帮不上太多忙。
正胡思乱想间,萧莨亲卫进门来,似有事要禀报,看祝雁停眼,有些犹豫。
萧莨淡道:“说吧。”
对方低头,直接禀道:“已经查清楚,带头闹事,都是住在翠云楼那间客栈里学生,那里之前还住几个从吴州来举子,与这伙闹事之徒有过往来,那几人在落第之后如今都已出京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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