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北边各州都刚从动荡中平息过来,正是用人之时,尤其是这圣京城里,被祝鹤鸣和章顺天祸害这久,朝中*员死死、逃逃,萧莨进来京中后又以各种由头处置批人,如今各处衙门人手都不齐,连六部尚书都只剩下两个,亟需新人填补,此时开恩科正正合宜,且可借此安抚招揽天下读书人。
这回恩科并不只面向北边这几州和蜀地,南边那些战乱地带举子,只要
直默不作声地萧莨忽然道:“你去吃饭吧,这里不用你。”
祝雁停怔,下意识道:“……你们还未吃完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萧莨神色冷淡。
祝雁停只得放下筷子,退下去。
珩儿见状闷声问萧莨:“他为什不能跟们块用膳?”
“这是生辰礼物?”珩儿却又突然问他。
祝雁停点点头:“明日便是珩儿生辰,珩儿若是不喜欢这个,爹爹再给你买别。”
珩儿伸出手:“给。”
祝雁停愣,赶忙将帽子递给他,衣裳和鞋子则交给他身侧嬷嬷。
珩儿揪着帽子,小声说句“谢谢”,进去里头。
过三日,祝雁停又跟萧莨提句,出府去西大街上,将给珩儿定做好衣裳取回来。
火红色小袄上绣着威风凛凛老虎头,还有成套虎头帽和虎头鞋,红灿灿看着就喜庆,马上要入冬,珩儿正好可以穿。
他今日出门得晚,回来时已至晌午,珩儿刚念完书从书斋那边过来,正与祝雁停在院子里碰上。
祝雁停笑着走过去,在珩儿身前蹲下,取出那虎头帽,用手指撑着在小孩面前晃晃:“好看?送给珩儿。”
小孩目光从虎头帽子挪到祝雁停脸上,噘嘴道:“珩儿四岁,才不要戴这个。”
安静好阵,萧莨才道:“食不言,不要说话。”
“噢。”
用过午膳,珩儿去后头屋子里歇息,萧莨坐在案前,手下是空白纸,他提着笔,深思番,落下第笔。
祝雁停在旁给他磨墨,萧莨写东西并未避着他,稍抬眼就能看到。
他正在拟下月特开恩科考题。
祝雁停回神没忍住笑,起身跟进去。
萧莨看到珩儿手里帽子,没说什,直接吩咐人传膳。
珩儿将帽子递给嬷嬷,轻轻拍拍,很小声但认真地与嬷嬷叮嘱:“不要弄丢弄脏噢。”
依旧是萧莨与珩儿用膳,祝雁停站在旁给他们布菜,这段时日下来,他已十分清楚珩儿口味和喜好,但不敢纵着他,每样菜都会给他夹些,就怕他会挑食。
今日珩儿收自己生辰礼,祝雁停心中高兴,满心满眼都是儿子,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布菜盛汤,细致温柔至极。
祝雁停嘴角笑滞瞬:“……不喜欢?”
“三堂叔公家弟弟才戴这个。”
前几日萧家个旁支家中小孙子办周岁,珩儿被萧荣带去吃宴席,他可没忘那还只会流着口水傻笑小弟弟,脑袋上戴就是这个。
看到儿子眼中隐约嫌弃,祝雁停顿时有些讪然,低声音:“是爹爹错,爹爹忘,珩儿都这般大。”
他总是下意识,将他珩儿当做当年那个还时时被他抱在怀里,黏着他会冲他笑小婴孩,可眨眼,四年都已经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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