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不理他们,门打不开,他便将窗户砸开就是。
刻钟后,窗户被砸烂半边时,门上锁也终于开,祝雁停冲出去,直接跑去前头。
萧莨正在召集部下议事,祝雁停到门外被拦下,他不能硬闯,只得就在边等着,不管会儿萧莨怎骂他,他都得把人劝回去。
半个时辰后,堂屋门终于开,出来都是跟进京里头来戍北军众大将,见到衣衫不整祝雁停站在门外,个个神色微妙,互相看眼,快步走。
萧莨正在伏案批阅奏疏,进到脚步声,蹙着眉抬头,见到慌慌张张进门来祝雁停,顿时冷神色:“你来做什?你怎出来?”
折腾夜未睡,祝雁停依旧没有睡意,睁着眼到天亮,听到外头萧莨不多时又起身出门,顿时急,这身上高热还没退呢,怎能又出门去,这也太不顾惜自己。
祝雁停急便不管不顾,又去拍门,想要出去。
外头有人过来,为难道:“郎君,您还是就留在屋子里吧,要不王爷会儿又要发落们……”
“他去哪里?”
“只是去前头处理些政事罢,您别担心。”
有倒下时候。
从他们认识那日起,就是萧莨在照顾他,他却从未为萧莨做过什,直在伤他心,他这个妻子,做得实在太不合格。
虞医士开药方,下人很快将熬好汤药送来。
萧莨病得迷迷糊糊,汤药喂不下去,祝雁停干脆将之含进口里,嘴对嘴地喂给他。
再抬起头时,萧莨却已然睁开双眼,满是血丝黑瞳瞬不瞬地望着他,无波无澜,平静得叫人心悸。
他嗓子依旧哑得厉害,祝雁停听更加焦急:“你身上还发着热,虞医士说你要卧榻歇息,不能出门,你为何不听他?”
萧莨冷淡丢下句“下去”,低头继续看奏疏,祝雁停哪肯,上前去直接夺他笔:“别看,你今日必须回屋去歇息!”
萧莨冷冷抬眼,神色晦暗地盯着他,祝雁停道:“你想骂便骂,别憋着,除非你叫人将拖下去,你若是执意不肯回屋,就这站这里守着,谁来都不走。”
他头发还披散着,只穿着中衣外头披件大氅,趿着鞋脚上还有包扎起来伤口,萧莨面色已难看至极,祝雁停半步不退让,就这
他怎可能不担心,萧莨今日就得卧榻休息,怎还能再耗费心神在公事上,他必得将萧莨劝回来。
“你放出去,去将他劝回来。”
“郎君您还是别闹……”
外头人不肯开门,祝雁停只能另寻他法,目光落在榻边被钉紧窗户上,微微黯,三两步上前去,抡起椅子就开始砸。
屋子外头人听到动静,吓跳,赶忙劝他:“郎君您别这样,您这是做什啊……”
祝雁停心头跳,下意识地解释:“你醒?你生病发高热,虞医士给你开药,刚给你喂药……”
手腕倏地被萧莨扣住,祝雁停愣,尚未反应,又被他往后推开。
“出去。”萧莨声音嘶哑得厉害,透着冰寒冷意。
祝雁停狼狈低头,放下空药碗,站起身:“……那你好生歇息,别再累着冷着,先回去。”
待听到西间重新落锁声音,萧莨才疲惫地重新闭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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