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瞥眼停在窗边黑鸽,什都未说,进东间去。
早上那个下人将手炉还给祝雁停,摇摇头,说句:“王爷不肯用,郎君以后还是别为难小。”
祝雁停轻抿唇角,跟进东间去,小声与萧莨说:“祝显德想知道你出兵具体时间,发兵多少人,谁领兵,目标是哪里。”
萧莨不答,只从那堆还未来得及收去前头奏疏中捡出本,扔给祝雁停。
祝雁停拿起看过,什该说,什不该说,心里已然有数。
祝雁停赶忙解释:“随口问问,你不想说便算,讨好你也不是为珩儿,只是想讨好你而已,跟任何人都没关系……”
萧莨已经起身,祝雁停讪讪闭嘴,在萧莨出门之前,赶忙去取个手炉来,塞给他:“你拿着这个吧,前头人多,直有人进进出出,不如这里暖和,这个拢在袖子里会舒服许多。”
萧莨淡淡扫他眼,没有接,直接走。
祝雁停也不气馁,又塞给他身后个下人,对方十分为难,接不是不接也不是,祝雁停轻努努嘴角:“赶紧去吧,王爷都走远,会儿记着给王爷。”
萧莨离去后祝雁停才回去里头,对着镜子仔细看看昨夜被萧莨咬过地方。
佩,祝雁停免不得又后悔又遗憾,当日他为何就那般失心疯,当着萧莨面将那玉佩摔碎,活该今日萧莨对他冷言冷语,不肯原谅他。
萧莨目光落在铜镜里,跪蹲在他身前祝雁停背影上,微微滞。
祝雁停仰起头,轻声问他:“这样可以?”
萧莨没说什,只抬抬下颌。
祝雁停站起身,又从下人手里接过大氅,帮萧莨穿上。
将黑鸽放出去,祝雁停净手,又去帮萧莨脱衣裳,他手指在不经意间抚过萧莨胸口,萧莨瞳孔微缩,攥住他手腕。
祝雁停愣下,抬头对上萧莨冷下目光,赶忙解释:“不是有意……”
萧莨将他往床上推,欺身上去,掐着他下巴用力扯开他衣裳:
右侧肩颈处轮十分显眼牙印,这会儿还在丝丝冒着血丝,他抬起手,手指轻轻拭过那处,安静看许久,未做处理,只将衣裳重新拉平整。
萧莨整日都再未回来过,午膳和晚膳也是在前头用,祝雁停出不去屋门,乖乖回西间,继续抄经书打发时间。
夜色低沉时,那只黑鸽又出现在窗外,祝雁停让人将之放进来,取下字条,祝显德问果然是关于出兵南下之事。
先前风波已过,祝显德蛰伏阵,如今又不安分起来,显是在外听到风声,才来找祝雁停打听。
祝雁停轻嗤声,正犹豫着要怎给他回,身后响起脚步声,是萧莨回屋来。
萧莨去外间用早膳,祝雁停跟过去,像之前那样为他布菜。
珩儿这几个月被送去卫氏那里教养,已经很久没出现,桌上只有萧莨人。
菜色依旧十分清淡,萧莨病刚好,只能吃些清粥小菜,祝雁停给他夹几筷子菜,看萧莨慢条斯理地吃起来,稍稍放下心。
又想到珩儿,他已有几个月没见过那孩子,免不得有些想念,见萧莨这会儿神色平和,试着问他:“珩儿他,……还好?”
萧莨碗里粥已经空,他搁下筷子,面色又淡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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