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侧目望向他,漆黑深邃双眸里隐有火光跳动。
下瞬,祝雁停便被萧莨攥住,猛地拉扯至身前。
祝雁停脚步踉跄跪
祝雁停打量片刻那两个低着头怯生生小丫鬟,心下叹:“既然是老夫人送来,那便留下吧,让她们做些端茶倒水活就行。”
他说罢便回屋关门,这心里却再静不下来。
萧莨直到入夜才回,进门便已发现屋中多两个人,管事与他说是卫氏叫人送来,他只淡淡扫眼那俩人,便收回目光,无甚在意。
夜里,趁着萧莨在灯下看书,祝雁停主动提起帮他揉按头部穴位:“以后每晚入睡前都帮你按会儿,问过虞医士,这样多少都能缓解些你头疼毛病,好不好?”
萧莨并不理他,祝雁停也不在意,他与萧莨说十句话,萧莨能应他两句就已经很不错,通常萧莨不说话,他便当萧莨是默认自己说。
祝雁停倒是受大罪,难以启齿伤口处并未处理,先前还不觉得,这会儿却疼得他根本无法安眠,又不敢乱动,就怕会吵着萧莨,只能强忍着。
后半夜,他才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,又做半宿乱七八糟梦,从梦中惊醒时,已至辰时,萧莨早已起身,去前头召见*员。
祝雁停看着空荡荡屋子,十分懊恼,他怎就睡过头。
之后那整日祝雁停都提不起劲来,下午虞医士过来给他例行诊脉,祝雁停犹豫再三,硬着头皮问他讨要药膏,虞医士听两句便已明白,再提醒祝雁停,日后再不能如此,否则反复撕裂出血,只怕要留下后患。
祝雁停讪讪应下,这也不是他能控制,罢,下回、下回他自己先做些准备就是……
边帮萧莨揉按,祝雁停边与他搭话:“王爷,……那两个丫鬟,你觉得如何?”
萧莨未有出声,祝雁停却能觉察出他周身温度似又低些,赶忙道:“你别生气,是多嘴,就是随口问问而已,你不想提便算。”
祝雁停不敢再胡言乱语,默不作声地帮萧莨揉按两刻钟,见萧莨已放下书闭起双目,他微弯下腰,靠得离萧莨更近些,小声问他:“头还疼?是不是舒服些?”
好半晌,萧莨才淡淡“嗯”声。
祝雁停有些高兴,目光触及萧莨在烛火映照下更显俊美无俦侧脸,心神荡,没忍住贴过去,在他面颊落下个轻吻。
于是又问虞医士要那脂膏,祝雁停将两样东西小心收起来,心下终于安定些许。
下午,管事领两个丫鬟进门来,祝雁停正在西间里抄经书,听到动静推开屋门,管事正在叮嘱那两个丫鬟这正院里头规矩,祝雁停见状愣。
萧莨和他样,不惯用丫鬟,这正院里头原只有几个做粗活婆子,余下都是男丁,如今却突然冒出两个清水芙蓉般俏丫鬟。
见到他出来,管事过来与他禀报,笑容里多些许尴尬:“郎君,这两个小丫鬟都是老夫人那边送过来,说留在这正院里头伺候王爷。”
祝雁停哪里听不出这话里弦外之音,卫氏大概也是担心儿子,萧莨将他关在这正院里头,她必然知情,萧莨这副疯态,卫氏这个做母亲怎可能不担心,如今送人过来,怕是想试着分些萧莨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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