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去送她,母子俩路无话,将卫氏送回住处,萧莨要走,被卫氏喊住。
“你嫂子为何会那做,你是不打算告诉?”
萧莨垂眸不言。
卫氏声音哽咽:“已叫她身边人来问过,你是当真不愿与说清楚?”
沉默阵,萧莨终于哑着嗓子开口,将他直苦苦掩盖过往真相,告诉卫氏。
安静站片刻,萧莨牵起珩儿手:“走吧。”
父子俩沿着游廊慢慢往前走,珩儿小声与萧莨说话:“爹爹说他不是很疼,真不疼?”
“嗯。”
“可看到他流好多血,他还会好起来?”
“嗯。”
明明眼睛都还是红,这小孩也不知学谁,这般口是心非。
珩儿郁闷道:“你要赶紧好起来,晚上会放烟花,可惜你看不到。”
祝雁停不在意道:“珩儿帮看就是,样。”
父子俩说会话,有人进来提醒珩儿:“世子,该出门,王爷在外头等您。”
珩儿拍拍祝雁停手,奶声奶气却格外严肃地叮嘱他:“你要好好休息,记得要吃饭,伤口才会好。”
虞医士和太医院医官匆匆赶来,为祝雁停缝合包扎,他血流得有些多,好在被刺时闪避得快,并未伤到脏器,没什大碍,休养段时日就能痊愈。
祝雁停浑身无力,喝药很快睡着。
傍晚之时,珩儿过来正院这边,说要看祝雁停。
大过年,这小孩哭成个泪包,也着实可怜,萧莨没说什,让人领他去西间。
祝雁停刚醒,正在喝第二道药,见到珩儿进来,与他招手:“珩儿你过来。”
卫氏红着眼睛跌坐在椅子里,眼角沟壑似又多几道,哽咽喃喃:“阿蒙竟是被人害死,他是被人害死……”
萧莨句话都再说不出口。
“所以,……他知不知道这事?还是他也有份参与?”
卫氏已不愿再提祝雁停名字,含泪双眼望着萧莨,非要讨个确切答
“父亲你不要再骂爹爹,他好可怜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萧家旁支都已来国公府,先开祠堂祭祖,之后大家子人才坐下来,块吃这顿年夜饭。
下午事情,发生在众目睽睽下,外头早已传遍,但萧莨不提,别人自然也不会提,各自堆着笑脸,推杯换盏,试图叫这气氛热闹些,真正有个过年样子。
卫氏心神俱疲,吃到半就说先回去。
“好,”祝雁停叹笑,“珩儿也跟着父亲去,多吃些好吃。”
珩儿从屋中出来,萧莨正在廊下等他,他身披着黑色大氅,神色冷肃阴翳,微抬着眼,怔怔望着前方漫天飞雪,不知在想些什。
浮玉飞琼堆满庭院,在烛火映照中却更显冷清。
珩儿走去萧莨身边,仰头望向他:“父亲,下雪。”
“嗯。”萧莨淡声应下,依旧望着前方,眸中有光色沉下。
小孩小心翼翼地趴到床边,不敢碰到他,担忧问道:“你疼不疼?你会死?”
祝雁停伸手摸摸儿子脸,提醒他:“珩儿以后别总说死这字,被你父亲听到不好。”
“噢,那你疼……”
“不是很疼,还能忍,”祝雁停说着与他笑笑,“爹爹没事,珩儿别哭。”
“没哭,”小孩抬手抹把脸,“才没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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