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祖母也是怕你母亲不认识你们,会不小心伤到你们,你们别怨她。”
“知道,祖母也很难过,和姐姐都没怪她,可们担心母亲……”萧玒说着眼圈略微发红。
祝雁停拍拍他肩膀,珩儿亦拉住他手安慰他:“玒哥哥别哭。”
待孩子心神平复些,祝雁停又问他:“你和莹儿,……你们平日里会否与你们母亲提到过父亲?”
萧玒摇头:“祖母不让们在母亲面前说起父亲,说她听肯定会更难过,所以们从不说。”
“不早,太阳都晒屁股!”
祝雁停朝窗外看眼,下日夜雪已经停,确实能看到新生太阳。
“们刚在祖母那里拜年,来看你,玒哥哥也说要来,便把他带来!”
萧玒走上前,犹犹豫豫地小声喊祝雁停句:“二婶……”
祝雁停赶忙又叫人再拿个荷包来,塞和给珩儿样多碎银子,分给他们:“人个,岁岁平安。”
道,以前做错事不会狡辩,这件事情上弥补不什,所以被大嫂刺也不怨她,但再有下回,会绕着她走,定会小心。”
“好疼,真好疼,先前跟珩儿说不疼是骗他,可不想骗你,你今日这生气,说惹麻烦,……是否也有点点,是因为心疼?”
萧莨没有出声,黑暗中祝雁停看不清他脸上表情,可至少他没反驳自己,这就够。
起起伏伏心绪终于落地,祝雁停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,在萧莨身旁沉沉睡去。
萧莨睁着眼睛,听着身侧逐渐平稳呼吸,直紧绷身体才渐渐放松。
祝雁停叹道:“你母亲这样,直憋着发泄不出来,才会病得这厉害,你们该与她多提提你们父亲
珩儿高兴接,萧玒低着头,哑声道:“二婶,是来替母亲跟您道歉,母亲她病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,刺伤您,您别怪她。”
祝雁停时不知当说什好,这孩子只怕还不知道他父亲是怎死,想必萧莨他们也没打算告诉他。
祝雁停招招手,将萧玒叫到跟前来,将装着压岁钱小荷包塞进他手心里:“没事,不生气,……你母亲,她如何?”
萧玒呐呐道:“不大好,祖母不让和姐姐去看她,今早们还是偷偷过去趟,她要哭,要便是发呆念着父亲,和姐姐她都不认得。”
祝雁停听着不好受,他刚来国公府那会儿,萧玒这孩子只有岁多点,最是招人喜欢时候,他还抱过这孩子,这多年过去,萧玒其实也才七岁不到,却已长成这般少年老成之态,若不是他父亲死、母亲疯,怎至于如此。
第二日清早,祝雁停醒来时,萧莨已经出门,外头能听到断断续续爆竹声响,今日是元日,还有忙。
喝道药又吃些东西,祝雁停精神好许多,找人要个小荷包,塞些碎银子进去,想着等晚些时候珩儿来,要给他压岁钱,昨日可把那小孩给吓坏。
辰时末,珩儿过来正院这边看祝雁停,与他块来,还有萧玒那孩子。
祝雁停略意外,珩儿已跑到床边来,仰头问他:“你好?还疼不疼?”
祝雁停笑着摸摸他头:“不疼,珩儿今日怎这早就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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