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萧莨愈显粗重喘气声,祝雁停侧头望向他,迟疑道:“……不继续?”
萧莨没再理他,闭起眼,安静躺片刻,起身下床。
萧莨去
祝雁停抬起手,轻抚着萧莨面颊,细细打量他,萧莨唇边生出圈青色胡渣,摸上去扎手得很,他却格外喜欢。
“为何要只身去军营?”萧莨哑声问他。
“想帮你,”祝雁停喃喃道,“不想你来南边无功而返,更不想因京城生乱,你在这边分神会出什意外,……很担心你。”
萧莨呼吸渐重,胸膛有些微起伏:“喝毒药呢?”
“那是点私心,保证,是最后次,这次绝不骗你,你就别再生气好不好?”
听到脚步声,萧莨并未抬眼,淡声道:“没事便下去,不需要来添茶。”
那脚步声却并未远去,反而越走越近,萧莨手中笔顿,抬眸,正对上祝雁停在烛火下笑意盈盈脸。
他手里还拖着茶盘:“王爷,真不要添茶?刚特地给你沏。”
萧莨并未禁他足,这几日他自知病情反复,也当真怕过病气给他们父子,嘴上说着不想个人待,到底忍着没出门,这两日确定咳症不再反复,又实在想萧莨想得厉害,才忍不住夜里来这里。
萧莨瞬不瞬地看着他,眸色晦暗,不知在想些什。
父亲道歉!”
正殿里,萧莨刚与人商议完事情,正在批阅奏疏,小孩红着脸跑进门来,去萧莨身边,别别扭扭道:“父亲,珩儿看到大嘴巴,大嘴巴没死。”
“嗯。”萧莨淡淡应他。
“那珩儿错,不该生父亲气,父亲原谅珩儿,也不要生珩儿气。”
萧莨神色微顿,搁笔,将孩子抱到腿上,低声问他:“你先头去哪?”
四目相对,祝雁停在萧莨漆黑深邃双瞳里看出隐匿其中挣扎,他还想再说些什,萧莨霍然弯腰,猛地将他扛起来。
祝雁停乖乖攀着他,被扔上床时,亦未多动,只顺从地看着他。
萧莨高大身躯压下来,用力口咬在祝雁停脖子上。
祝雁停坦然接受,轻抚着他后背安抚他。
衣裳被扯得凌乱不堪,中衣也被撕扯开时,萧莨却又住手,从祝雁停身上翻下去。
祝雁停放下茶盘,走去萧莨身后,弯下腰,从背后抱住他脖子,贴着他脸,低声喃喃:“你这几个月,头疼还犯过?今夜陪着你好不好?”
萧莨捉住他手,祝雁停贴着他没有动,声音更轻:“真很想你……”
萧莨猛地收紧手上力道,将祝雁停从身后拖至身前,按到面前桌案上。
祝雁停背后撞到案边,阵生疼,茶盘连带着满桌公文奏疏尽数被扫下地。
萧莨欺身上去,手按着他肩膀,手撑在他脑袋边,低垂着头,深深望进祝雁停那双盛满碎光双眼中。
“去看爹爹。”小孩诚实回答。
“……他如何?”
“爹爹说他已经好,父亲,爹爹住好远,你能不能让他搬来这边?”
珩儿眼巴巴地瞅着萧莨,萧莨沉默阵,没再说什,只摸摸他头。
入夜,萧莨在灯下继续看奏疏,殿中伺候之人都已被他挥退,大殿中静默无声,只余烛火影影绰绰,映着墙壁上他独自人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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