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回神,萧莨已重新坐回去,不再搭理他,拿起本书翻开,眉宇却始终纠结着,不得舒展。
祝雁停不敢再扰着他,叫人进来打扫,只将掉落地上那朵花捡起,刚才在拉扯中花被萧莨踩脚,已有些破败,他手指上流出血落到花瓣上,衬得那残花愈显妖娆诡异。
祝雁停只觉可惜,做这花当真花足他心思,原以为能讨得萧莨欢心。
可萧莨心里那根刺扎得太深,哪能那轻易拔除。
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到底要如何才能解开心结。
祝雁停不相信他,也从未想过他,在祝雁停心里,他根本什都算不上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祝雁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低头不敢再说别,怕越说越错,让萧莨更加气怒。
祝雁停这副模样却更叫萧莨心头火起,气怒之下挥手,案上水晶碗应声落地,四分五裂。
祝雁停赶忙蹲下身去收拾,慌乱中又割破手,被萧莨猛攥起来:“够!”
祝雁停眼眶微红,终于抬起眼,怔怔望向萧莨:“表哥,你要直这恨,再折磨你自己?”
祝雁停呆呆,下意识地解释:“那时只是不想他们拿威胁你……”
“那之前呢?!”萧莨陡然拔高声音,质问他,“祝鹤鸣出逃时你为何要留着等死?为何要将留给你人赶走?”
“……,对不起,……可你确实发起攻城,不知道……”
祝雁停语无伦次,他那时万念俱灰,又以为萧莨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,只心求死,他没想到,萧莨其实是这在意,甚至在意到因此痛恨他。
而他,还又做叫萧莨最不能释怀事情,他吞那毒药,自己是好过,却更让萧莨觉得自己没有心,从来不将他放在心上。
祝雁停敛心神,默不作声地退下,去找人要药包扎手指。
夜色渐沉,祝雁停坐在床边发呆,萧莨还在看书,空荡荡殿内安静冷清得落针可闻。
亥时末,萧莨终于搁书,下人送进热水来,伺候萧莨更衣梳洗。
祝雁停起身走过去,接手。
热巾帕递到
“如果恨骂能叫你开心,乐意受着,可你点都不高兴,你比更难过。”
“非要这样?”
萧莨没接话,胸膛不断起伏着,盯着祝雁停双眼,眸色沉得深不见底。
祝雁停呐呐道:“是不好,从前做过许许多多错事,你恨怨怎样都好,都是应该,可这样恨和怨,并不能让你痛快和高兴,你要怎样,才肯放过你自己?”
萧莨不答,僵持片刻,他缓缓闭眼再睁开,移开目光,神色恢复平静:“你下去。”
可他已经做,再多狡辩之言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萧莨无意识地攥紧拳头,手背上青筋血管道道分明:“你、不、知、道。”
原来在祝雁停心里,既没有他,也根本不相信他不会要他死。
他当时急着发起攻城,是要趁着敌军阵脚大乱时,让安插在城中探子混进敌军内部,祝雁停被推到阵前,他就已经打算先行撤兵,待祝雁停被押回去,那些探子就会将他救出,之后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发起第二次攻城。
但是当祝雁停出现在城头,他几乎本能地意识到祝雁停压根不想活,所以第时间纵马冲去城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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