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握着笔手微微顿,抬眼望向祝雁停,深邃双眼中多些难以琢磨深意:“你想知道?”
祝雁停下意识地点头。
“当年你与打听萧家得到传国宝藏到底是什,你当时欲意何为?你想要那宝藏?”
祝雁停怔,他已全然忘记这回事,如今乍提起,唯记得只有当时萧莨温柔捏着他手,让他不要多想,说那句世事纷扰,但都与他无关,他只管快活过日子就好。
可惜,是他太
安静吃顿饭,珩儿玩会儿去午睡,萧莨照旧处理政事,祝雁停去帮他打下手。
京中那边每隔十日就会将要紧事情报来,让萧莨批示,余除战事,都是吴越之地大小事情。
这几日最耗费萧莨心神,就是这连绵不绝雨水带来洪灾。
哪怕早做准备,诸多提醒各府县*员做好防范,依旧出现几处小决口,死伤也有,只好在不是太严重,萧莨第时间派人去安顿灾民、处置善后,总算没闹出什大事情来。
祝雁停帮着分拣公文,看到户部这几个月支出款项,心头微动,问萧莨:“户部账面上哪里来这多银子?”
你父亲呢?”
“父亲在外头跟人议事,”小孩说着眉头纠结成团,小声告诉祝雁停,“今天父亲好凶,早上时候还拖好多人出去打板子,偷偷看到。”
祝雁停叹,他昨夜在浴池里睡应当有快半个时辰,没人发觉,确实是那些下人疏忽,萧莨也不算冤枉他们,可他并不想看到萧莨总是因为自己动怒,他还是怀念以前那个表哥……
摸摸儿子脸,祝雁停宽慰他:“没事,珩儿就当没看到,别再在你父亲面前提,不然他更要生气。”
“噢。”小孩乖乖点头应下。
这事他其实早就想问,这短时间里,又要打仗又要四处安顿流民,天灾人祸哪项不需要银子,就眼下这洪灾,要安抚民心,钱粮是最起码,更别说四路兵马同时进军,兵饷之巨,更是叫人瞠目。
国库早就见底,没人比他更清楚,祝鹤鸣在位时,最头疼就是这钱问题,更别提之后章顺天进京,又将京里彻底祸害遍,能捞都捞完。
萧莨淡道:“抄家抄来。”
祝雁停自是知道他进京这年,都抄多少世家阀门,可仅仅是这些……
“国库里是点钱都没,章顺天入京后已经叫那些勋贵交出大部分家底,且之后为挡住戍北军进京,各种招兵买马,很快挥霍空,应当不会给你留下多少,你抄家真能抄到这多银子?”
晌午时,萧莨回来内殿,直接叫人传膳,祝雁停牵着儿子过去,在桌边坐下。
他其实没什胃口,又贪恋家三口坐块用膳氛围,哪怕大多数时候,萧莨都冷着张脸。
大约自他腰间被刺刀之后,萧莨就不再让他做那些下人活,都是他自个抢着帮萧莨做这做那,唯有用膳时候,他不再多事,更愿意坐下陪他夫君儿子起。
摆在他面前都是十分清淡膳食,祝雁停心头微酸,无论萧莨怎对他冷言冷语,哪怕骂他讥讽他,却又始终记挂着他。
昨夜与萧莨说那些话,他未必就会这轻易相信,可至少,他已经渐渐软化,这就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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