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祝雁停顿时然,若是这样便不足为奇,祝鹤鸣能知道事情,虞道子想必也能知
如今突然听闻冒出来个长历皇帝嫡子,和所谓传位圣旨,虽真假不辨,但瞧萧莨和祝雁停这反应,似乎果真有蹊跷,不免更叫他们心中嘀咕,只不敢出说来而已。
萧莨并未解释,丢下句“回城”,快步离开。
祝雁停回神,慌忙跟上去。
上车,见萧莨依旧怒气未消,祝雁停握住他手安抚他:“你别生气,这事摆明就是有备而来,故意,你越是气乱越是着他们道,将背后之人查清楚再行应对就是。”
萧莨冷冷看他眼,祝雁停神色沉定,握紧他手。
“殿下,您是陛下亲生子,陛下直都知道,他要将皇位传给人就是您啊!”
石破天惊句话,震住所有在场之人。
祝雁停愣在原地,而萧莨已然面色铁青。
洪全放声痛哭:“那时您与陛下都被逆王胁迫,陛下原本给奴婢这道圣旨和调兵兵符,借口放奴婢出宫,其实是要奴婢去两京大营调兵救驾,是奴婢该死,逆王那会儿权势正盛,奴婢太害怕,没有完成陛下嘱托,出宫就直接回乡,兵符在途中丢,只保住这道传位圣旨,自陛下驾崩之后,奴婢日日做梦,梦见陛下责骂质问奴婢为何不去救他,奴婢真该死,奴婢辜负陛下信任,若不能将这道圣旨交出去,奴婢、奴婢哪怕下十八层地狱,都无法恕罪啊!”
荒唐!荒唐!!
他知道这事没这简单,既是冲着他来,更是冲着萧莨来,可越是这个时候,他们越不能自乱阵脚。
待到萧莨神色终于平静些,祝雁停拿起他手边圣旨仔细看看,无论是笔迹还是印章确实都与长历帝分毫不差,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离奇:“知道身世人应当没有几个,会是谁传出去?”
萧莨身边亲信自然不可能,屈烽也决计不会往外说,祝鹤鸣已死,当年知情那些人不是被祝鹤鸣杀,就是被萧莨杀,那还会有谁?还是说,其实还有落网之鱼?
萧莨冷道:“虞道子那个道人随章顺天起逃出京,章顺天死,他逃。”
“虞道子?!”
祝雁停大瞪着眼睛,不可置信,这阉人嘴里说就没句是真话,长历帝不可能知道他身份,他那时日日夜夜守着长历帝,他根本不可能写出这样道圣旨,这必定是假!
萧莨霍然起身,声音比冰霜更寒,吩咐亲卫:“将他押下去,待后处置。”
洪全情急之下大喊道:“奴婢没有说谎!这真是陛下亲手拟下传位诏书!千真万确!殿下和太子殿下是双生子!都是皇后娘娘亲生嫡子!陛下要传位人只有殿下!殿下才该是大衍之主啊!”
洪全被人拖下去,哭喊声渐远,但已经晚,在场除那些灾民,还有数千官兵,景州城知府和众*员都跟来,尽都听得清二楚,看向祝雁停目光俱是又惊又疑,视线还不断往萧莨手里圣旨瞟。
他们这些人,大多是长历帝时旧臣,虽之后投靠成王,那也是逼不得已,萧莨不计前嫌用他们,也是为在最短时间内稳住吴越局势,要说他们有多忠心萧莨,那都是假,不过都是墙头草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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