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眼光不行,那就是你运气不好。”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聪王那人无德无才,哪怕侥幸
那人眼瞳微缩,想想,冷道:“你说是,那你们便直留在这里吧,只要你们日不回去,他便日不敢打来。”
“若是不愿意你们拿和儿子威胁他,宁愿带着儿子去死呢?”
“你舍得死?”
“自然舍不得,”祝雁停镇定道,“可真到那个地步,不死也得死,你能拿们威胁萧莨时,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眼见着面前之人眉头下意识地蹙起,祝雁停忽又话锋转,问他:“你叫何名字?哪里人?在聪王麾下任何职?”
子时已过,祝雁停抱着珩儿靠坐在墙角,半个时辰前,他被聪王手下兵马带进这深山林子里,就地扎营,之后便直被关在这营帐中,外头有层层兵丁把手,跟出来下人尽被江滨杀,如今只余他带着个孩子,想要逃出去,难于登天。
珩儿窝在他怀里,哭累又睡过去,祝雁停低头亲亲儿子脸,心中稍定,他先头是太冲动些,落在江滨手中全无活路,才会气急败坏地跟他对峙,这会儿反倒平静下来,聪王人不杀他们,那便是留着他和珩儿有用,无非是要将他们当做筹码要挟萧莨,只要对方不对他们动杀心,他们就有机会活着回去。
他靠着墙壁,勉强放松心绪,闭目养神,但不敢真正睡过去,时刻听着外头动静。
后半夜,营帐外头忽地响起脚步声,祝雁停陡然睁眼坐直身,有人撩开门帘进来,他抬眼看去,是这支兵马统帅,先头也是这人剑结果江滨。
对方走过来,借着烛火打量片刻祝雁停和他怀里孩子,轻眯起眼。
对上祝雁停并无惊慌之意平静目光,那人心思微动,下意识回答他:“本将贺如松,赣州本地人士,是驻守临川郡守备。”
“你姓贺,你是贺家人?”
“与你有关?”对方心生警惕。
祝雁停沉吟道:“贺家举家南迁后,嫡系原本在歙州,倒是听说有支旁支迁来赣州这边,你确实是贺家人,你们二十万贺家军都投聪王,可贺老国公真正继承人贺熤只带三万亲信兵马去蜀地,你又为何不跟随贺熤选择条明路?”
见对方阴着脸不答,祝雁停然:“也是,当时那情形,聪王确实是看着最有前途,贺熤带走三万人跑去扶持个奶娃娃,自不会有人看好他,谁又能想到戍北军也会倒向他们。”
祝雁停不动声色地回视他,先开口:“你留着们,是要与萧莨谈什?”
对方沉声道:“自然是要他退兵,只要他手下兵马尽数退去大江北边,你和你儿子就能回去,所以,还得麻烦你交出件随身之物,也好尽快叫人送出去。”
“你就这肯定,萧莨他会听你们话?”
对方嗤笑:“传位圣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他都舍不得杀你,还将你留在身边,自然是顾惜着你性命,再者说,不还有他儿子在?”
祝雁停抱紧还在睡梦中珩儿,挡住他脸,皱眉道:“即便他当真如你们所愿,退兵回江北边,你们又能撑得住多久?他可以打来回,便可以打来第二回、第三回,你觉着你们有这好运气,每回都能拿到把柄威胁他退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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