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……”
那明明是你自己写!
“在宫中驭马是因臣摄政监国,诸事繁忙,进出为着省时间罢,臣可有错?”
“没、没错。”
小皇帝红着眼睛,艰难地咽着唾沫,萧莨犹不放过他,森寒目光盯着他:“既如此,臣何时目无君上、藐视皇权过?”
御座上小皇帝听着下头*员数落张塬罪状,颤颤巍巍地握紧拳头,又惊又惧,田炳死,今日张塬也要倒,承王当真不打算放过他身边任何个人,任何个……
萧莨淡定站在御座下方,小皇帝尚未亲政,参加朝会不过是个摆设,他这个摄政王才是发号施令那个人。
罪证确凿,张塬没有任何狡辩余地,被判流放拖下去。
这事过后,又议论几件琐事,退朝之前,那姓赵御史忽然上前步,脸正义凛然,大声道:“臣还有人要弹劾!”
见萧莨眼皮子都未多撩下,小皇帝战战兢兢地问:“何、何人?”
自己真走运,就珩儿这性子,之前能那快原谅他,不是孩子傻,是小孩到底舍不得他这个爹爹罢。
所以如今珩儿在这种小事上跟他闹别扭,祝雁停并不在意,甚至乐意哄着他。
“泛舟游湖?”萧莨眉头拧,睨着祝雁停,“你还敢去泛舟?”
上回他为摘朵花差点掉水里淹死,这事提起来祝雁停依旧心虚,只能厚着脸皮笑:“所以想你跟们起去,表哥,当年说好,带去泛舟游湖,你还记得吗?”
那会儿他是真想和萧莨起去湖上泛舟,可萧莨顾忌他身子,会儿说天冷,会儿又因他怀孕,怎都不肯带他出门。其实这两年下来,他这药罐子饱经磋磨,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、日日躺在床上,活得糙反而自感觉身子舒服许多。
“都没有,”小皇帝哽咽道,“摄政王别说,朕什都不知道,真不知道。”
“那赵御史这般弹劾臣,可算是无中生有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陛下!”那姓赵御史气急败坏。
萧莨冷眼扫向他,问:“赵御史还
“臣要弹摄政承王御前无礼!面圣不跪不卸剑,且在宫中驭马,目无君上,藐视皇权,有僭越犯上之心!”
大殿中静得针落可闻,虽然谁都知道萧莨心思,但敢当面发难这还是第个,这人不怕死,怕还觉着这死能名留青史,是死得其所。
萧莨淡漠看他眼,相比对方义愤填膺,他平静得仿佛是对方人在唱独角戏,萧莨没理他,转而问御座上小皇帝:“陛下觉着臣对您无礼?”
“……没、没有。”小皇帝哪敢说是,只萧莨那眼神就快把他吓哭。
“见陛下不跪不卸剑,可是当日您给臣封王之时,写进诏书里?”
萧莨用力捏起祝雁停下巴:“你还敢提当年之事?”
他这话里倒是听不出多少怒恨,就只是多些波澜,祝雁停攀住他手,安抚他:“往事不可追,现在补回来,好?……真想跟你起去泛舟游湖。”
萧莨盯着他眼睛,片刻后,松开手上力道,移开视线,淡道:“再说吧,明日不定有空。”
至少没有直接拒绝,祝雁停心满意足,乐呵呵地继续帮他捶腿。
转日早朝会,第件议便是太师张塬贪墨之案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