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三人上船,珩儿直接跑上船舱二楼,推开窗看外头景色。
祝雁停和萧莨慢步上来,见珩儿趴
“比如?”
祝雁停眯起眼睛笑:“他不是想做祝家忠臣,那就让他做不,他越想得到什越不让他得到。”
若没有萧莨,这个天下还不知要乱多少年,死多少人,这些所谓忠臣,为根本不是祝家人、不是天下万民,而是他们自己名声,这样忠臣,祝雁停从来不稀罕。
萧莨没再多说,淡淡应声:“嗯。”
马车出宫,离过年还有几日,蜀地这里没有北方冷,这个时候已有早春万物复苏迹象,腊雪已销,到处都能看到新绿。
小孩眨眨眼睛:“他害又没用,害父亲才有用。”
祝雁停怔,倒没想到这孩子还懂这个:“那他若是当真想害你父亲呢?”
“……那劝劝他。”
“若是劝不动呢?”
珩儿认真想想,回答:“杀他。”
有什要说?”
对方张脸涨得通红,半句话说不出来,萧莨收回目光:“既没有,那就散朝吧。”
小皇帝被人送回寝宫,进门之后吓得依旧浑身哆嗦不止,听到屋门开阖声响,下意识地尖叫喊出声:“出去!给朕滚出去!”
有小太监匍匐进来,将门关上,凑到小皇帝面前去,小声问他:“陛下,靖帝那边又派人送消息来,问您可愿与他合作?”
小皇帝猛地瞪向身前之人:“田公公死!还怎合作?!”
离皇宫不远就有座湖,湖面青丝垂柳、香霭飞浮,正是好时节。
船停在岸边,是艘两层游舫,珩儿十分兴奋,撒欢先跑过去。
祝雁停跟着快走几步,见萧莨落在后面,又倒回去,贴到萧莨身侧:“表哥,来都来,你兴致高些呗。”
不待萧莨作答,他兴高采烈地拉住萧莨手往前走,萧莨不由皱眉,珩儿那孩子也蹦蹦跳跳跑回来,到另侧抱住萧莨胳膊:“父亲父亲!快点!珩儿想上船去玩!”
萧莨:“……”
祝雁停摸摸儿子头:“你乖,你才几岁啊,别口句杀谁吊在嘴边,要杀人你父亲替你杀,再不济还有你爹呢。”
萧莨过来时,祝雁停已经把儿子哄好,好不容易能出去泛舟游湖,这小娃娃终于高兴,再不记得跟他俩闹别扭事。
萧莨坐上车,祝雁停将泡好茶递过去:“怎?谁又触你霉头?”
萧莨随口将早朝之上事情说遍,祝雁停声低笑:“你若是就这杀他,不是正中他下怀?他为求名,连死都不怕呢。”
萧莨斜眼觑向他,祝雁停捉住萧莨只手,又开始出坏主意:“别理他就是,之后找个别罪名将他处置。”
那小太监声音更低:“陛下不用担心,奴婢是田公公徒弟,奴婢也知道怎联系他们,陛下,这是您唯机会。”
西院里,祝雁停叫人准备马车,等着萧莨回来,带儿子出门。
听下人来回报说已经散朝,王爷应当马上就会回来,祝雁停十分高兴,抱着儿子上车,捏小孩脸:“别恃宠而骄啊,都闹多久别扭。”
珩儿很不理解:“珩儿为什不能跟那个小皇帝玩?”
“你就这喜欢玩?”祝雁停无奈道,“跟他有什好玩,你小心他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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